對此一無所知的吉米擰動摩托車的油門。

“你覺得這個姑娘怎麼樣?”

歐內金用肩膀碰了碰旁邊的漢默,

“哈哈哈。”

漢默咧開了自己的大嘴,他很懂歐內金的意思,對於這個笑話,他表示確實很好笑。

吉米聽到了大家的嘲笑,不過他沒有什麼表情嗎,只當是大家羨慕嫉妒他的愛車而已。

摩托剛行駛到一半,蜜蜂就翹動著自己的尾巴,從後面爬到了前面的玻璃上。

“嗯?”

吉米感覺自己的視線受到了阻礙,不過受限於沐風正好在他的鼻樑中間,所以他一時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當是頭盔面罩上滴落上了鳥屎。

生活在美國的鄉村裡,這種事情都是免不了的,經常有停在路邊的汽車,一會功夫出來就發現自己的擋風玻璃上到處都是鳥屎。

“fuck。”吉米小聲嘟囔著,想著等下要清洗的東西又多了一個東西。

等蜜蜂稍微挪動了一點位置,才看清楚這塊汙漬是個活得,那鋒芒的尾針,是他童年揮之不去的噩夢。

小的時候,吉米一直是夥伴圈子裡面遭到整蠱的物件,因為他整個人顯得又笨又蠢,所以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別人玩耍的時候帶他一起。

記得有一次,吉米在大家的慫恿下,毫無防護的用竹竿捅了後山的蜜蜂窩,整個人腫著躺在床上一個星期,才敢出門見人,從此之後他就特別的怕這種小巧的生物。

“fuckfuckfuck!”

吉米現在徹底驚慌了,他原本保持平穩的車子也變得東倒西歪的。

“嘿,看。”

時刻觀察著他的歐內金第一個發現了他的情況,他還以為吉米在故意搞怪呢。

“這兄弟真的適合去做小丑演出,他真的太適合了。”

歐內金已經被吉米逗得笑的蹲下身子了。

“不對,他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

漢默眯著眼睛,看著離路線越來越遠的吉米,本能的覺著不對。

吉米並不是一個喜歡逗人歡樂的人,儘管他平時的表現都是這樣,可是那都是他認真去做出錯,顯得有些滑稽罷了。

“他出事了。”

漢默放下手裡的活計,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奔著已經一頭扎到牧草叢裡的吉米跑去。

歐內金也緊隨其後,牧場裡的牛仔們關係都不錯,沒有什麼仇恨可言,按照歐內金自己的想法,他也是很關心吉米的。

等牛仔們趕到,從地上扶起倒地的吉米,他已經昏厥了。

人在碰到自己極度恐懼的東西時,真的會因為情緒的激烈運動,而昏倒的。

漢默仔細的檢查吉米,發現他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傷口,是柔和平軟的牧草抵擋了衝擊力,讓吉米的身上沒有什麼傷口。

等歐內金把吉米的頭盔拿下來之後,牛仔們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徹底壓抑不住了。

“哈哈哈哈。”

笑聲此起彼伏,連平日裡最嚴肅的漢博,看到眼前的情況都忍不住了。

吉米頭盔裡面的那隻蜜蜂已經在完成任務之後,死去了,遺留著一個尾針,還紮在吉米的眼角上,而他的左眼,現在完全腫起來了。

整個人,一隻眼完好無損,另外一隻已經腫成一個膿包,已經看不到原本的眼縫了。

“這孩子真的太倒黴了,真的,哪天約他去教堂做個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