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27個蓬頭蒿面的老兵被放出來時,法蘭有點震怒,也有些心痛。

原本這些人跟他一點關聯都沒有,但是現在看到他們這副景象,法蘭覺得自己必須要幹些事情了。

裡面有三個帶傷較重的,本來就是傷殘狀態,因為這次鬧事,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看守所不是療養院,犯事的人進來,這裡可就沒有負責治療的說法。

有個已經站立不穩的傷兵,大腿上的傷口因為發炎,已經開始腫脹流出惡臭的黃水,法蘭也不管這些,讓他坐下後伸手敲了敲大腿問:“有沒有感覺?”

那個傷兵好像並不在意傷痛,卻偏著頭盯著他:“你是誰?為什麼要放我們出來?”

“我......!”

很想說自己是藍月軍團少校參謀的法蘭,第一次覺得沒臉說出口,即便這本來跟他沒有一點因由。

“我是你們的長官,斯普利特.法蘭!”

“長官!?”傷兵聽到這個兩個字後,覺得好笑又有點悲涼:“我們都是退役的,沒有長官,哈哈。”

操場上這群傷兵對著他肆意嘲弄大笑,法蘭依然面色不動。

“你們之前是什麼樣,我不管,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歸我管轄。”

“憑什麼?你他麼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能管得了大爺我?”

“艹尼瑪蛋,老子再也不會聽你們這些狗官一句話。”

一陣汙言穢語從這群傷兵口中大罵出來,法蘭獨自站立在這廣場之中像一具雕像,等到他們漸漸停歇了,這才再度出聲:“罵夠了吧,罵夠了就聽我把話說了。”

“我也不想多廢話,現在只問你們一句,還想不想拿回那些本該拿回的錢?”

法蘭話聲一落,整個操場上立時一片安靜。

這回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就是為了退役安置傷殘費麼?把那個狗屁副統領鼻樑骨都打斷了,究竟為了那般?

還不是為了那五個無辜傷亡的兄弟!還不是為了他們家裡嗷嗷待哺的幼童,以及無助的妻兒寡母。

“我不喜歡胡亂承諾,但是這一次,你們的事情,我管了!”法蘭拍了拍手,站到這群傷兵面前:“願意聽我的,就跟我走。”

說完,法蘭獨自一人默默回頭,向著看守所大門外走去,操場上的傷兵都遲疑著,望向那個傷口流朧的傢伙。

“跟著他,如果他說話不算,老子就把他打出屎來,就像打那個狗屎副統領一樣。”

一群人架著三個傷重的,亦步亦趨跟在了法蘭身後,慢慢離開看守所。

這群瘟神終於走了!

揍這群人,埃文斯是不敢下令的,畢竟這裡看守好多都是從軍隊出來的,可是被他們堵住門,他也萬分惱怒。

埃文斯從視窗看到了整個經過,對於法蘭帶領傷兵離開,是既慶幸又有點期盼。

法蘭這混球,絕不是他面上和善無害的那種型別,一個20歲左右就上任少校的傢伙,也絕不是簡單角色,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下一個倒黴蛋會是誰呢?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