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的道場,就像個孤兒院,專門收留那些無法投胎的靈嬰,她匆匆趕來大帥府,正是發現了那個最調皮的傢伙逃出來道場。

靈嬰沒有身軀,為免魂飛魄散,平時就附身在陶製的人偶上,蔗姑拿出邪嬰寄身過的人偶,曾經的熟悉感,令得它降低了警覺,探出來半個腦袋。

蔗姑早有預料,手裡的花繩打成活結,一見邪嬰的腦袋出來,繩結就套上了它的脖子。

邪嬰驚覺上了當,呲著牙撲向蔗姑,一口下去,咬住了蔗姑的手腕,邊上的九叔見此情形,手中桃木劍橫斬,削在邪嬰頭上,激起一陣黑氣。

邪嬰吃痛之下,又是一陣哇哇大叫,靈體幾度扭曲變形,好不容易才恢復人形,又見周圍的四目道長几人臉色不善,一溜煙的鑽進了人偶之中。

蔗姑連忙用花繩纏住了人偶的手腳,將它塞進了隨身的布袋裡,說道:“好了,這下老實了。”

在場的眾人都鬆了口氣,四目道長卻搖搖頭道:“我看還是儘早除了的好,省得以後又跑出來害人。”

蔗姑指著四目道長的鼻子說道:“哎呀,你這個四眼仔,我怎麼就沒看出你心思這麼狠,它幾次投胎失敗,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要除掉它,那你小時候玩火差點燒了師父的宅子,怎麼不把你給除掉。”

“那怎麼能一樣嘛。”四目道長的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怎麼不一樣,都是調皮搗蛋……”蔗姑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四目留,一旁的秋生和阿強都快憋不住,要笑出聲了,幸虧嘉樂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以後教徒弟了。

陳偉同心裡是贊同四目道長的,倒不是心疼那張保命銀符,只是在他看來,邪嬰這種本質上就站在一切生靈對立面的邪魔,消滅掉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等它害人之後再想辦法解救。

“算了算了,小輩們都在,就都少說兩句吧。”千鶴道長勸道。

這時,九叔也檢查完了米其蓮的身體情況,說道:“人沒事了,邪嬰就讓三師弟帶回去處置吧,不過往後可要看緊一點,免得它再跑出來。”

“聽到沒。”蔗姑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不動聲色地挪到九叔身旁,攬住九叔的胳膊,“我就說嘛,還是師兄最明白我的心意。”

九叔抽了幾下胳膊,越抽蔗姑抱得越緊,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道:“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

經過邪嬰這麼一鬧,九叔心裡頭對陳偉同的那點芥蒂算是徹底消除了。

回到任家鎮,他就擔起了身為師長的本分,開始替陳偉同操辦婚禮,直到六月初十的清早,喝了箐箐奉上的徒弟媳婦茶,他才心滿意足的回到義莊。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是幾個寒暑,這一年七月,東瀛人向京畿的一座縣城發動了進攻,全國上下掀起了一片保家衛國的熱潮,文才和嘉樂兩人北上從軍,陳文勝也帶著保安隊的兄弟離開了任家鎮。

陳偉同雖然沒有親上戰場,卻將空間裡的金銀捐出了一大半。

幾年後,一股浩瀚無比人道氣運席捲全國,潛藏在陰暗中的妖魔鬼怪無所遁形,絕大多數都被氣運之火燒成灰燼,只有極少一些逃去了海外。

世間沒有了妖邪,四目道長一眾師兄弟迴歸了茅山,九叔為了追殺一隻屍王,追到了香江,陳偉同為了照料他,也帶著箐箐遷居到了香江。

這些年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能不出手就儘量不出手,可任務進度卻還是在不斷的往前走,在他移居到香江的第七個年頭時,竟然突破了上限,系統並沒有因為任務目標達成,而讓他離開這方天地。

一直到了四十多年之後,箐箐壽終正寢的那天,陳偉同對這個世界再沒有了一絲牽掛,終於喚醒系統,選擇了迴歸。

任務:正邪對立,搏鬥終身

完成度:520%

結算獎勵:

一、可攜帶十米方米物品離開當前世界。

二、獲得三立方米紫紋納戒一枚,可在任何世界使用。

三、獲得招募令一枚,可在下一個任務世界隨機召喚一位當前世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