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兄,瓶山現在如何了,是否按照計劃開發?還有就是陳兄怎麼搞的這麼…”

落魄二字李牧雖然沒有說出口來,但是以陳玉樓的智慧怎麼會聽不出李牧話中的意思。

“瓶山啊,是個讓人難忘的地方,想想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聽說門票錢收得手軟。

瓶山能有今天自然是多虧了李兄,誰能想到李兄那時候就有超越一個時代的卓越見識,陳某愧不及也。

只是時代變遷,世人只知道瓶山,可誰還記得你我兄弟,陳某落得今天這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陳玉樓緩緩道來,李牧聽明白了,應該是自己當初留下的開發瓶山的計劃成功了,陳玉樓吃了不少好處。

可後來這廝仍不滿足,四方打聽,陳玉樓又找到一座規模龐大的古墓,他準備按照開發瓶山的套路,再弄出一個旅遊勝地,證明自己不比李牧差。

結果陳玉樓找的古墓在雲南蟲谷,李牧聽到這臉色忽然有些精彩,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

陳玉樓丟了雙招子,也就是眼睛,本來他天生夜眼,能在暗中視物,天賦異稟,這也是他驕傲的地方。

但眼睛一瞎手下隊伍又死傷無數,陳玉樓的這把交椅是坐不住了,他心灰意冷,最後連瓶山的根基也丟了。

“那胡國華怎麼回事,你清楚嗎,他有幾個孩子?”李牧忽然想到胡教授和胡八一,都是胡國華的血脈。

“胡國華,這小子確實是個好人,曾經傳出訊息想要幫我,可我當時顏面盡失,那還好意思投靠他。

他精通分金定穴之術,手段非凡,卻一生從未盜過一座墓,他所做的都是你交代的考古工作。

他膝下三子,老大早年投身軍旅,老二自小不跟他一起生活,卻因緣際會學了考古,老三沒什麼印象。”

李牧聽了心中一嘆,原來是這樣,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他跟胡教授考古而胡教授又是胡國華的兒子。

“既然李兄在,陳某正好有件事,本來正愁找不到人呢,現在看來只有你能解了。”陳玉樓忽然開口。

李牧連忙詢問,陳玉樓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陳某近期體質在此縣城逗留。

幾天前路過一村落,那村落異常,連年大旱,就算是雨水連綿季節,這個村落的降水也少的可憐。

陳某掐指一算,覺得此處有詭異,或是有旱魃作祟,於是讓村長帶一些人打上旱骨樁,還真發出了東西。”

李牧越聽越耳熟,如果他沒記錯,這不就是李春來老家發生的事嗎,有個算命瞎子告訴村裡有旱魃,沒想到那個算命瞎子竟然是陳玉樓。

“這麼說來,那地下是真有旱魃?”李牧不由得問道,陳玉樓也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正是,那女屍瀰漫著一身屍氣,即使烈日當頭也不曾散去,絕對是旱魃的特徵。

本想第二日就能確定是否是旱魃,卻沒想到有人覬覦那女屍陪葬品,驚醒旱魃吸收活人陽氣。

等我再去時,旱魃已經無影無蹤,旱魃不除,此地絕無寧日,旱魃如龍歸大海,本來誰也找不到,但是今日看到李兄,陳某也看到了希望。”

李牧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陳兄你丟了一雙招子,心性彷彿發生蛻變竟有些悲天憫人的感覺,功德無量啊!”

陳玉樓唏噓不已,一生大起大落,如今已經沒有什麼他放不下的事,自然是如佛陀一般看破紅塵。

“也罷,這旱魃一事就交給我了,不過明天小弟和兩位同伴還有一件小事處理,待此事完畢,再除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