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港口。

接到臨時任務後,李牧沒有猶豫,他第一時間驅車奔向滬上,可惜連備用油都耗光了也沒到達目的地。

最後還是靠著一匹馬力搭上火車,又花了幾天時間才強強趕到,這絕對是李牧最漫長的一次旅途。

偷運文物大機率經過滬港。

滬港國外客運龐大,自光緒六年,萬昌輪船公司進一步充實滬上到島國的客貨運輸航線,便用“考司利克”、“宜發達”、“亞以江”和“戈爾登處”四艘船營運,每星期從上海發船一艘前往RB長崎、神戶、橫濱等港。

至19世紀末,滬上已被世界公認,是遠東公出或旅遊必到的地方,許多國內外要人,也都乘坐海輪進出。

民國10年在滬日僑已達1.6萬人,佔旅滬外僑的五分之二,大部分是乘船來滬的。

“請問一下,去島國的船票有嗎?”李牧換上一副時髦的西裝,梳著大背頭,看起來像個成功的商人。

“最近一次去島國的郵輪是下週,您需要嗎?”

“嗯,麻煩來一張票。”

島國那些探險家往島國偷運文物,大多都是由滬上海運,想完成系統任務自然要第一時間趕到滬上。

不過前往島國的郵輪還有不少次,李牧也不知道他們從西域盜掘文物具體藏在哪一艘郵輪上。

不過廣撒網這招就可以解決問題,來往島國的郵輪不是每天都有的,哪怕是一艘一艘的檢視也不是很難。

這段時間以來,李牧一直這麼幹,可惜連續變換相貌買了六次票,每次都將郵輪裡裡外外檢查李牧也沒發現被盜文物的蹤跡。

甚至李牧都懷疑他是不是來晚了,然而系統一直沒有提示任務失敗,李牧也不能就此放棄。

看了看船票,北野丸。

這艘郵輪非常出名,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應島國改造社之邀請偕夫人乘島國郵船北野丸經香港於11月13日抵滬第二天赴RB。

這就是前幾個月的事。

“活著的愛因斯坦,沒被偷腦子,真想瞻仰一下啊!”李牧不由得在心裡想到。

搖了搖頭李牧正視起自己的任務,北野丸應該是在凌晨到港,島國人偷運文物不敢太張揚,頂多就是在夜裡偷偷摸摸地進行。

李牧摘下頭頂的帽子輕釦在臉上,他一邊走一邊使用易容術,等再次戴上帽子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連身高胖瘦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北野丸很大,裝修的也相當豪華,畢竟一張船票的價格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的。

大白天的,李牧也沒敢太過張揚,隨便在餐廳裡晃,聽著周邊各色島國人談論此行來華的感受。

大部分都在感嘆,華夏真的大啊,無論是資源還是發展前景都比島國強過太多太多,就是工業太落後。

“橘君,你們這一次的收穫如何?有大谷光瑞前輩的指導,我想肯定收穫滿滿吧?”

“野村君,來華這一行太震撼了,你根本都想象不到西域有多大,是島國面積的多少倍!”

李牧耳朵微動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大谷光瑞?這大谷光瑞是個僧人,法號鏡如。

大谷光瑞是島國西本願寺的僧人,也是西本願寺第二十二代法主,曾留學歐洲,擔任過民國政府顧問。

而現在他是個“考古學家”。

李牧沒有驚動二人而且繼續偷聽,然而偷聽的顯然不止他一個,另外一桌有兩個島國人不僅偷聽,還直接跑過去套上了近乎。

“空你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