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嘩啦啦,但又有些不像,比正常流水的聲音更加沉重!”

陳玉樓耳朵微動說道。

忽然他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兩位兄弟,這可能是水銀流動的聲音!”

鷓鴣哨也瞬間反應過來:“水銀?那我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傳說中一些極其危險的古墓都會設定機關井。

這種機關井並不是普通的泉水井,而且以水銀灌輸,在水銀流轉的驅動下使機關連綿不絕,近乎無限!”

“自信一點,把可能去掉。”

李牧面色不變說道:“元人習俗,比中原人更注重死後的安穩,所以無論遇到什麼機關都有可能。”

話音一落,城牆上閃過道道人影,那是一俱俱木俑穿著盔甲袍服,由圓木拼成的身體發出咯楞楞的聲響正在城牆後控制機蝗運箭飛射。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三人背後的甬道突然關閉。

一塊巨石將城門道口徹底的堵住,這下三人徹底沒有了退路,陳玉樓心裡咯噔一聲。

暗道有些不妙。

就在這時那些木人機關作動連環,不斷射出亂箭,李牧等人抬頭看去只見城上除了諸多木人木俑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孥機、箭匣!

還有數張嘎吱絞輪轉動的床子孥,將一匣一匣的箭矢快速射出,也不知道能射到什麼時候。

陳玉樓迅速從背後扔出三面藤甲,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

卸嶺一脈的藤甲聞名天下。

卸嶺的藤甲和那蜈蚣掛山梯一樣,都是用古法熬製而成,論防禦力並不比鐵甲差多少。

而藤甲輕便更是完勝鐵甲。

李牧、陳玉樓、鷓鴣哨三人配合,以三面藤甲將周身護住,任由諸多箭矢撲面射來。

幾分鐘過去,手中藤甲越來越沉,從外面看就會發現,藤甲上密密麻麻的釘著無數箭矢。

“兩位兄弟,不能在這裡死熬了,這些機關近乎無限,藤甲就是再厲害也有被射穿的時候,到那時,用頃刻間就會被射成刺蝟。”

陳玉樓焦急說道。

“陳掌櫃,聽出機關井在哪了嗎,只需將機關井一破,這些機關就是無根之萍不攻自破了。”

李牧冷靜下來問道。

“聽出來了,在正東方的城牆上,可是眼下萬箭齊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衝過去!”

陳玉樓生怕李牧再衝動。

然而陳玉樓話音一落,人影一閃,李牧竟已經頂著藤甲衝過去,速度之快比上次不知快了多少。

“李牧竟然還有餘力?”

陳玉樓真的震驚了,跟這次相比,上次的石像機關完全是兒戲,這回難度加大才讓李牧爆發出全部實力。

然而只有李牧能感覺到他的身上,似乎有一條金龍張牙舞爪,才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實力。

頂著破爛藤甲李牧愣是衝到牆根,他一躍而起,手腳並用輕鬆爬上了四米還高的城牆。

只聽砰的一聲!

李牧一巴掌將木人拍碎。

他目光微凝鎖定一口特殊的機井,石井中流動著液體,李牧敲開井蓋一看銀閃閃的一片。

果然是水銀流動。

李牧屏住呼吸,取出一把衝鋒槍,對著面前水銀井連開數槍,裡面的水銀緩緩沒落,不知流向哪裡。

與此同時,滿天的箭矢全都消失,陳玉樓和鷓鴣哨挪開藤甲,看到城牆上李牧對他們打招呼不由得鬆了口氣。

瓶山古墓的機關、陷阱層出不窮,哪怕陳玉樓、鷓鴣哨這兩個老江湖也都感到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