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忽然被拉到了餘次的身上,風醉愣了一下,“是,是有這麼個人。”

“我聽說她最近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弄弄晚會什麼……”

“嗯。”

“我去聽了,弄得很好。”

“師叔你怎麼忽然說這個?”風醉不習慣從嚴肅的事情聊到這些事情上面。

老者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不疑你最近變了很多。”

“哪裡變了?”

“變得更有人氣兒了,說起話來,神態也更分明瞭。”

“!”這不是她給餘次的評價嗎?師叔竟然也給了她這樣的評價,風醉這會兒下意識的想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神態多變。

但這個想法一出來,她又覺得不對勁。

在長輩面前摸自己的臉,這……不應該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才對。

“看來,你似乎已經瞭解到自己的改變了。”

“……”

“我——”風醉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者笑了笑,搖搖頭說,“別不承認,這是一件好事情。”

“說起來,這姑娘挺不錯的。”

“當初你師傅覺察到自己活不長了,魔教一把爛攤子要留給你,你年紀還小,又……不擅長管理,他就效仿了明祖,把魔教荒廢了多年的教典拿了出來,重刑苛責,讓大家重新重視起了教典。”

“我當時覺得不妥,卻也沒有想到其他能穩住人心的方法,後來時過境遷,看魔教的氣越來越沉,十分後悔,不過也還好,現在有人改變了這一切。”

風醉聽了老者的話之後,忽然就想起了那時候,晚會之前,餘次來找她,說:魔教不應該如此冷清的樣子。

“最後,棋下完之前,我還有一句話告訴你。”

“不知道師叔是要說?”

“你和你師傅很像,真的很像。”

“嗯?我與師傅?”風醉一頓,“師叔你不是常說,我與師傅性格南轅北轍……”

“不是性格。”老者摸著鬍子,慢慢油油的說,“是喜好。”

“他當年喜歡俊逸出塵的男人,你現在喜歡明妍活潑的姑娘,當真是一模一樣。”

喜歡?

風醉手裡的棋落下盤,“不,師叔,我沒有……”

“你看,你和你師傅連說不是的表情都一樣。”

“很多年前,你師傅在我面前,也是這麼說不是的。”

風醉:……

“但不疑你要知道,喜歡這種東西,是遮不住的,就算你閉緊了嘴巴,它也會從你的眼睛裡跳出來。”

“我——”

“師叔跟你說這麼多,不是為了干涉你感情上的事情,只是放鬆一下你的心情。”

“別太緊張,無論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忘記,魔教自關外而來,到深澗峽谷,已經八百年了。”

“八百年,什麼風風雨雨,我們都過來了,這次,也一樣。”

“不疑你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有信心,人未動,將領軍心就不行了,這樣的仗,是打不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