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地上的披風已經隱約有些溼了,餘次也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睜開眼睛之後,她就被嚇了一跳。

她她她是什麼時候倒進風醉懷裡的?

懵逼了看著眼前的白色交領,想到什麼,她很小心的扒拉著風醉的手,想從她懷裡出來,但讓餘次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手才剛剛觸到風醉的手背,風醉就醒了。

看著一個睡著的人和看著一個醒著的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比如剛剛,餘次只是驚訝,然後淡定。

比如現在,餘次就忽然覺得尷尬起來,並同時感覺手有點燙。

“風師姐,那個……你醒了的話,能不能把手鬆一下?”

風醉這才放開了手。

重新獲得‘自由’,餘次輕咳了兩聲,“風師姐,昨天麻煩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還倒在了你身上。”

風醉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笑,“沒事,你不重。”

“而且昨天是我在運功,身上熱,天氣冷,你鑽過來也是正常的。”

她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餘次:!

總感覺這句話的意思有很多層。

在屋子裡跺了跺腳之後,風醉和餘次就開了小木屋的門。

別說,這裡雖然髒亂差,但是房間隔溫的能力真的很不錯,在房間裡的時候,餘次穿著絨毛外套和大衣,只略微有些冷。

但這門一開,嗖嗖的冷風和刺骨的寒意就這麼直接衝了上來,索性雪停了,就是路面上已經積了一層雪。

“雪停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拉開馬廄的門,兩匹馬倒是挺精神。

鬆開馬的韁繩,把馬拉了出來,兩人已然是一副要歸家的樣子了,可是——

就在餘次要上馬的時候,風醉攔住了她。

“同騎吧。”

“啊……”餘次抱著自己的小白馬,“為什麼要同騎?”

解釋這兩個字,向來不是風醉所擅長的,所以她決定,讓餘次自己試試吧……

地上雪有點厚,加上深澗峽谷的地本來就鬆軟,水分含量高,被冰一凍,路就很滑,再加上這邊地形地貌複雜,本來高高低低的路,被雪一蓋……

風中,餘次拉著韁繩在馬上抖了一下,差點沒穩住,還好風醉看見她身形不穩,很快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然餘次準得啃一口雪。

“這邊的地勢很複雜,雪厚不好走,不是熟手在這邊騎馬很容易摔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