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錢多寶對付楊姐同當初對付鐵頭如出一轍,楊姐懷孕了一旦出車禍肯定是凶多吉少。

我跳上車子,儘量讓自己心態平靜,但是做不到,過度害怕和緊張,手腳不由自主顫動起來。

我深呼吸一下,好不容易把車子開出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時候,還是差一點撞到欄杆。終於我把車子開到婦兒醫院,隨便停下車子,就準備離開。

保安上來道:「這裡不能停車,你得把車子停到裡面去···」。

這時候我根本沒有心思聽保安囉嗦,就把車鑰匙扔給他道:「兄弟,我有急事,麻煩你幫我停一下」。

保安接到車鑰匙,目瞪口呆看著我離開,暗罵:有錢人就是任性。

我在手術室外面見到鐵頭,見他額頭有擦傷,一臉沮喪,看見我來了,他就連忙迎上來。

我道:「楊姐情況怎麼樣」?鐵頭黯然道:「在裡面搶救」。

我想去張望時候,有醫生出來道:「誰是病人家屬,病人需要輸血」。

我連忙道:「醫生,我就是家屬,我是O型血抽我好了」。

醫生看了我一眼道:「你確定你是O型血」?我點點頭道:「嗯,我給別人輸過血,知道自己是O型血」。

醫生道:「那好,就讓護士馬上抽血,去快速化驗一下」。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抽血,我忍不住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醫生道:「孕婦大出血,孩子是保不住,大人也危險,具體需要看情況」。

我聽了心痛得忍不住差一點把自己嘴唇咬破,我暗中發誓錢多寶,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這時候楊姐父母帶著小雅過來了,他們驚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姨想責罵我,但是看我在抽血,她只能是忍住,畢竟她現在最擔心是女兒安全,無暇顧及找我算賬。

楊叔比較理性,他問道:「阿鋒,到底是怎麼回事,婚禮上你們表現就很古怪,本來去新房的,也不去了,然後婉兒回來路上就出車禍了」。

我心想這事情只能瞞著他們,我就道:「楊叔,婉兒嫌棄我新房油漆味道太刺激,所以就不想去新房了」。

楊叔瞪了我一眼道:「你剛才喊我什麼」?

我心想糟糕了,因為剛才心急,脫口喊了楊叔。楊姨罵道:「老頭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什麼稱呼」?

這時候抽血完畢,護士過來道:「你按住針孔,去坐著休息一會兒」。

看我臉色蒼白,傷心欲絕表情,楊叔也沒有再來責怪我。

我們在外面等待時候,楊叔就問起鐵頭了,到達是怎麼回事。

鐵頭道:「我陪楊姐離開大酒店去新房,到了新房,楊姐嫌棄裡面有油漆氣味,感覺住得不習慣,就決定回自己原來住的別墅。誰知道車子開到庒樹村路口的時候,一輛大卡車,發瘋似衝過來,一下把我們的車子撞下路基,車子翻了,我係有安全帶,所以我沒事;楊姐她沒有系安全帶,所以她受傷嚴重」。

楊叔道:「大卡車司機呢」?鐵頭道:「被交警帶走了,我陪楊姐坐救護車來醫院了」。

我坐在椅子上,感覺手腳不聽使喚顫抖,鐵頭擔心道:「阿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