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遇到不長眼的願意奉獻一下自己的身體給日冕雙劍開光,最後還是拉普蘭德狼群裡的那位鐵憨憨隊長當了一下試劍的靶子。

看著這位一身重甲舉著一面大圓盾,很淡定的面對拉普蘭德疾風驟雨一般攻擊的諾德重步兵,米林覺得這個鐵憨憨應該是個重灌。

同樣看著拿到新武器後宛如撒歡哈士奇一樣的拉普蘭德,艾拉有些好奇的對米林問道:

“提督你是打算收她當徒弟嗎?”

“啊?你怎麼會這麼問?”米林愣了一下偏過頭對艾拉問道。

“因為提督你不是很喜歡收徒弟嗎?”甚至還追著徒弟一路跑到了帝國首都,艾拉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這樣啊,也不能算是喜歡吧。”米林直接就猜出了艾拉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笑了笑說道:

“只是我覺得應該那麼做而已,阿提拉需要的是引導者,所以我不介意成為她的師父。”

“引導者?”艾拉奇怪道。

“阿提拉的心智是殘缺的,哦,不能說是殘缺的,而是原本就沒有。”米林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阿提拉時心裡微微的驚訝。

一開始米林以為只是巧合,畢竟在殘酷的戰爭年代,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悲劇造成這種殘缺人格的心理狀態不是沒有可能。

頂多就是阿提拉的表現更為極端的一點,沒有任何目標,沒有任何動力,活著僅僅只是為了活著。

但在看到位於召喚陣中的阿提拉存在的可能性後,米林就知道這種極端不是巧合。

“??”艾拉完全聽不懂米林在說什麼,在艾拉的印象裡,平日裡的阿提拉雖然看起來淡漠了些,但至少還是挺正常的。

至少比灰風那個樣子要正常多了。

“這或許和她本身只是一件兵器有關係,而一件兵器會變成如何。”米林把視線挪到被拉普蘭德拿在手裡的雙刀說道:“是滅世之兵,還是救世之器,都是需要合適引導的。”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時,米林給予了阿提拉一個復仇的目標,也許阿提拉會逐漸的在這種單純為了活著而活著的狀態中漸漸失去自我。

然後這份壓根就是無的自我被她作為遊星尖兵的可能性吸收後,那麼搞不好這個世界就要面對一次滅世打擊了。

“總不能讓阿提拉也經歷一次灰風經歷過的吧。”

幾百萬年的孤獨,可不是什麼能讓人身心愉快的事情。

在米林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灰風時所處的那片灰色沙漠時,離著米林一行還剩下一個星期路程的卡拉迪亞帝國首都卡拉德之中。

正在一間聖殿守衛學徒使用的冥想室裡閉目冥想的阿提拉睜開雙眼。

剛好走到門前,斷掉的手臂已經換上一根義肢的埃蘭德對阿提拉說道:

“我感知到了黑暗面的躁動不安,是你的師父嗎?”

“所以你現在來找我了嗎?”阿提拉表情平淡的反問道。

如果米林在這裡看到阿提拉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吐槽阿提拉學灰風學的越來越像了。

“我只是提了一下,關於你的情況,長老議會剛剛討論結束了。”埃蘭德用著平和的語調說道。

對於阿提拉這個樣子,埃蘭德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換成他被軟禁了接近半個月時間也不會有多好受。

“我以為還會等上至少半年的時間。”阿提拉冷漠的嘲諷那些聖殿守衛大師辦事效率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像是要來做臥底的。

從阿提拉來的第一天,就擺出了一副別想讓她和米林解除師徒關係的態度。

結果越是這種態度,越是讓聖殿守衛裡的長老們更看重阿提拉這位明明是刺客,卻嚮往著光明面的學徒。

同時也是這種態度,也讓阿提拉在這個到處都是原力使用者的地方,隱藏了自己當臥底的心思。

說是軟禁,不如說是好吃好喝供著,連帶著還有剛剛接替奧斯維辛的位置成為聖殿守衛的埃蘭德指導關於光明面的修行。

“這也就是我師父一直不想成為長老的原因。”雖然在這方面支援了一下阿提拉,但提起自己師父的埃蘭德依然不可避免的情緒低沉了一下。

“所以那些老頭老太太準備怎麼處理我?”阿提拉開口問道。

“他們願意接納你成為聖殿守衛的一份子,賜予你正式的學徒身份。”埃蘭德說完後停頓了一下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