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破土而出的手臂,顧白毫不猶豫的一腳剁了上去,地面下頓時傳來一聲熟悉的慘叫。

“等下!”

林杏兒手中的柴刀剛要劈下,就被顧白攔住,因為這聲音是....藥狂的。

藥狂捂著手鑽出上半身,哀嚎著:別打!自己人!

“是你?!”林杏兒一臉不解的放下柴刀。

顧白搭了把手將藥狂從地面拉上來,對於剛才那一腳感到十分抱歉。

差點忘記藥狂在自家後院地下建立了研究基地,現在從臥室地面鑽出來,顯然是從那裡挖過來的。

“得,把你忘了。”顧白單手扶額,藥狂的出現就意味著又要多出一張嘴吃飯。

“哎呦...白哥,胳膊都要被你踩斷了...”藥狂坐在地上抱著一隻胳膊,滿臉痛苦。藥狂實際40多歲,因為顧白給他的待遇很好,所以現在尊稱他為哥。

雖然有些違和,但是藥狂跟著顧白是心甘情願的,不僅自己研究的藥劑會被長期收購,並且還出資為自己建設了一個地下研究室。

最主要的還是幫助他洗脫在安保協會的嫌疑,免於步入孟子輝的圈套。

大家見是虛驚一場,便坐回原位,只有韓夢櫻望向洞內,懷疑的眼神問向藥狂:“這個通道看樣子挖了很久吧?你為什麼要挖到顧白的屋內?什麼目的?”

藥狂吸了吸鼻子,聞見滿屋的肉香,提議先給自己盛一碗。

“自己動手!”林杏兒完全不慣著這個西北分會的會長。

藥狂一邊舀肉一邊說道:“是這樣,最近不是一直沉迷新藥物的研究,所以這兩天在地下一直沒出來,剛才想出門透透氣,剛一出來,好傢伙!外面這是世界末日了嗎?!”

“然後我就趕緊關閉上地下通道的開關,在實驗室調查了一番,竟然是冤魂風暴,這我還哪敢再出去,任何通訊方式都失效,聯絡不上你們,所以才用溶土藥劑,開啟一個隧道直通白哥家裡啊!”

藥狂說著將手中的空藥劑瓶呈現給大家看,這是一種可以迅速溶解土壤的藥劑,可以腐蝕開通出一個地下隧道,不過這種藥劑只針對土壤,其他任何物品都不會被溶解,非常的安全。

這本是藥狂之前防止有人追殺,在地下逃跑用的,沒想到用在了這裡。

“平時不見你人,現在聞見肉味就出現。”林杏兒一臉嫌棄的看著啃肉的藥狂。

藥狂吧唧著嘴說道:“你們不要以為我來是吃閒飯的...地下室中我存著幾瓶特質營養劑,可能味道不怎麼好吧,但是喝一瓶就可以保證一天的營養供給,也不會有飢餓感。”

“這還真算是個好訊息。”顧白讓藥狂多吃點,這個藥劑如果真像說的這樣,那就解決很大一個麻煩。

“那是!獨家配方,近日就在研究這個,沒想到這麼快派上用場,白哥!這種藥劑要是流入市場,能賺不少吧!”藥狂自豪的啃著肉說道。

“先等風暴過去再說吧...”顧白看著地面上多出的大洞,心想這場風暴還沒來臨自己家中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以後你可別在我家地下挖洞了!感覺這老房子早晚會被你整塌了!”

此時屋外的強風已經可以說是風暴的規模了,周圍的樹幹被刮的吱嘎作響,湊近窗邊似乎能聽到風中有無數的怨靈正在嘶嚎,哭泣。

“風暴提前來了?!”

誰也不敢確定現在屋外到底什麼情況,畢竟50年一次的冤魂風暴,屋內的人沒有一個真正經歷過。

敬靜感受到整棟房子都有些晃動,緊張的問向林杏兒:“你不是挺了解的麼,既然冤魂風暴可以把肉體吹散,那麼房子樹木這些物體應該不會受影響吧...”

“不會,冤魂風暴只會影響生物,對於其他物體來說和普通的風沒有區別。”林杏兒答道。

顧白不願意讓大家內心有那麼多負面狀態,畢竟是要在一個地方關很長時間,如果一開始就沉浸在恐懼當中,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問題。

所以建議大家別想那麼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起聊聊往事,開一場爐邊的座談會。

“別考慮那麼多了,大家都在一棟房子裡,要死就一起死嘍!”顧白已經有些醉了,喝著酒,閒聊問向林杏兒:“還記得當時我們和敬靜三人一起面試發生的事麼?當時面對紅巾會,你擋在我前面迎戰的身影,真是歷歷在目啊!”

“當時你砍斷了向我襲來的機械蛇,若不是你,可能在那會我就死了。說起來還挺佩服你,在面試副本中我那樣攻擊你,還能救我一命....”

林杏兒冷笑一下,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的顧白話格外多,繼續問道:“林杏兒,你當時說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才對紅巾會大打出手,那麼你父母后來應該復活了吧?老兩口現在怎麼樣啊?”

林杏兒聽到這,表情沉了下來,一口乾掉一瓶酒後,才緩緩說出自己的父母是被紅巾會手中那把傳說武器【鬼息】殺死的,靈魂被吸收掉,永遠無法復活。

“對不起...”顧白滿眼同情的看著這個外表強硬的女人,無論肉體鍛鍊的多麼強壯,可內心畢竟是個善感的女人。

“當時加入血煞公會也是為了報仇,早晚有一天我會殺光他們!”林杏兒的雙眼佈滿血絲,惡狠狠的盯著爐中的火苗。

只是最近關於紅巾會的訊息少之又少,自從上次顧白使用藥劑挫敗了紅巾會成員之一的切割王后,好像就銷聲匿跡了,顧白也一直擔心他們會不會報復自己,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