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父親誰啊?”徐謹笑眯眯的看向張冕。明明他是笑著的,卻偏偏讓張冕覺得身上寒毛直豎。

“他父親末世前是某知名企業的CEO,但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父親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基地的執掌者,那個基地不小,而且位置就在N市!何年是他的幼子,末世前突發奇想來到N市遊玩才沒來得及回去。他父親平日裡很寶貝何年。假如讓他父親知道你們弄死了他的幼子,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還是個富二代呀,怪不得平日裡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喬安嘴裡嘖嘖有聲的感慨著。

“你是不是傻,這是什麼好事啊,這一看就是養廢了,連自己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尤里看著被虞碧落的異能凍了大半身子的何年,一臉的嫌棄。

生死都在別人手中的何年,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的處境,還在那不知死活的辱罵這虞碧落,一點都發現他們隊長的臉色已經黑的可以滴墨了。

“真不知道何年他爸怎麼想的,這是跟何年有多大的仇啊,把人養成這個樣子。”喬檸透過冰層,看到何年的手長時間在冰裡已經開始發紫,可何年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又是罵又是瞪的。

這三人在這對著何年品頭論足,突然聽見耳邊傳來清脆的‘咔咔’聲,三人側頭看去,徐謹和魏庭正一人一把瓜子嗑著。而他們身旁,陳靜惡狠狠的瞪著何年,但手裡卻一顆接著一顆的瓜子往嘴裡送。

三人一臉不可思議,喬安捅了捅站在自己身旁的魏庭,“魏哥,你哪來的瓜子?”

魏庭伸手指了指,“陳姨給的。”

“陳姨?”

聽見他們的談話,陳靜轉過身子問他們,“吃點瓜子?別說,看著何年那副樣子,就覺得這時候應該嗑點瓜子。”

這時候,三人才注意到站在陳靜身旁的虞修遠手裡那一朵漂亮的向日葵,只是原本滿是瓜子的花盤現在已經少了三分之一了。

“吃麼?新鮮的。”虞修遠看著他們三個孩子,笑著問道。

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吃!”

喬檸在拿瓜子的時候,視線在虞修遠和虞碧落之間來回遊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看向虞修遠,“虞叔,你不擔心碧落麼?怎麼還...?”

“你是想問,為什麼何年這麼說我的女兒,我卻還能在這裡氣定神閒的看戲,甚至嗑起了瓜子?”

喬檸點了點頭,“對。”

虞修遠看著虞碧落的眼神裡滿是疼愛,“你看看落落的眼睛,她的眼神沒有因為何年的辱罵而產生半點動搖,因為在她那裡,何年根本就不值得她放在眼裡。”

“???”

彷彿是看出了喬檸的疑惑,“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雄鷹會因為一隻生活在臭水溝裡的老鼠的吱吱亂叫而氣惱麼?”

“當然不會,雄鷹翱翔與天空之上,怎麼會因為...虞叔,我懂了。”

虞修遠輕輕拍了拍喬檸的發頂,視線看向虞碧落,楠楠自語,聲音裡驕傲又心疼,“我的女兒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鷹,追逐雲霧,乘風前行。我能做的,也只是放她自由,目送她去挑戰未知的命運罷了。”

陳靜的手搭在虞修遠的手上,兩人手掌相對,十指緊握。我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做父母的,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手。

虞碧落不知自己父母內心的感慨,她看著擋在何年身前的張冕,思考的張冕所說的話。

“何年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何家平。他還有一個姐姐叫何茹。”

“他父親是N市基地的基地長?”

“這......”

“實話告訴你們,我也不清楚何年的父親是N市哪個基地的基地長。”張冕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實話實說。

“什麼意思?”鍾離晟看向張冕。

頂著鍾離晟帶來的壓力,張冕顫顫巍巍的說道,“N市不同於H市,N市的面積極大,據我所知,N市主要有兩個大型基地,一個是N市基地,另一個則是飛龍基地。但兩個基地具體的情況不得而知。但既然何年的父親能成為一個基地的基地長,那麼他父親必然有一定的實力,你們就是再強,與一個基地的基地長為敵也是太過莽撞,末世裡,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不是麼?我代他向你們道歉,你們就放過何年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張冕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張冕的態度太過異常,他太護著何年了,這態度,可不像是單單隻把何年當成僱主啊。

還沒等他們問呢,何年就已經貼心的將答案告訴他們了。

“張冕你閉嘴,你不過就是我們家的司機,有什麼資格代我道歉?就憑你也敢肖想我姐,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配麼你......”

明明張冕是想保他的命,可偏偏何年沒有這個認知,張口就將張冕貶到了泥裡。

喬檸在一旁看的直搖頭,“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