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

李嫣君心裡是同樣的想法。

要是真如自己猜測,那麼今晚怕是更加難熬了。

上天最愛戲弄可憐人。

偏偏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今晚真的發生了。

“是雨點……”夏傑摸了摸臉上的雨點,心臟抽動著說道。

按理來說,以他們的位置,雨點垂直下落是打不到的,但下雨天出來肆虐的不光是雨,還有風。

“沒事,我們的防護服防水。”李嫣君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她心裡也在打突突。

現在雨點已經能滴到臉上,如果一會兒雨下大的話,上面的水會不會往下流,要知道他們挖的坑可是上寬下窄的漏斗型……

想到這兒,她已經不敢再繼續往深裡想,因為越想越害怕。

兩人沉默不久後。

閃電劃過夜空,乍亮的光芒傳進狹窄的空間裡。

李嫣君湊著這一瞬的光芒,竟然看清狹窄通道的內景,有點像一節車廂,因為上面好像還有類似座位的東西。

夏傑也看到相同的東西。

不過他對這些卻不太關心,不管是火車車廂還是地鐵車廂,跟自己有卵的關係,命都快沒了,誰還會關心這些。

嘿,他忘記,自己身邊的李姑娘還真會。

李嫣君職業病嚴重,雖然明知身處環境惡劣,心裡還是不由得浮現出種種猜測。

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

發掘的鐵軌有彎曲,車廂竟是直立於地面,是遠古電氣時代的天災人禍,還是此後的地質活動原因?

拋開這些不想。

她仔細回憶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距離他們較近的一個類似座位的東西好像也有三米高吧。

自己跟夏傑從洞口掉下來的時候,砸到的東西應該就是已經被鏽蝕的座位,雖然被鏽蝕,但還有一絲連線尚存,所以依舊堅挺的連線在同樣朽爛不堪,甚至已經跟泥土混為一談的車皮上。

不過饒是如此,那些被鏽蝕的車座也承受不住他們的體重。

調查組安靜的營地裡,幾道微弱的光在黑夜裡時隱時現,還有些夜貓子在爆肝熬夜。

也有幾個睡得迷糊的,聽見轟隆的雷聲下意識緊了緊睡袋,想把自己裹得更緊實一點。

沒人注意有兩座空蕩蕩的帳篷。

胡副隊今夜睡得格外香甜,呼嚕聲除過夏傑誰與爭鋒,暖和和的睡袋讓他夢到家裡的柔軟的被窩。

一邊老婆一邊小閨女,摸摸老婆,親親閨女,道一句寶貝晚安,睡得更加死沉……

另一處。

琴聲悠揚的餐廳裡。

呆木頭呂聖竟然正跟個長相妖媚的女人聊天,如果夏傑在這兒,看到女人的臉肯定會大吃一驚。

此時的呂聖妙語連珠,巧舌如簧,逗得女人玉手捂唇,咯咯笑得花枝亂顫,一時間媚態百生。

比起這裡兩人的融洽,另一個地方的氣氛堪稱‘和諧’。

鬍子叔倚在沙發上,嘴裡叼著棒棒糖看著電視,正在追一部劫匪片,當看到最後劫匪被警察抓住的時候,竟氣得直接把棒棒糖咬碎了。

此時,顧大嬸端著盤子走來,上面放著各種口味的棒棒糖,不過這些棒棒糖軟乎乎,居然是模樣類似棒棒糖的小蛋糕。

顧豔芳靠在鬍子叔的膝蓋前,聲線柔柔道:“鐸隼,我做了些甜點嚐嚐,有香蕉味的,黃瓜味的,茄子味的,苦瓜味的,蘑菇味的……”

鬍子叔咀嚼著棒棒糖,低頭看向她問道:“是不是缺點什麼?”

“嗯~”

顧豔芳說話時眼波流轉,中人之姿的面龐因為此刻的嫵媚而增添幾分顏色,只聽她軟噥輕語:“還缺你這個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