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昱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唐之哭了起來,她險些就因此被衝破了防線。

不能不顧赤封院,一定要離開,一定,為了赤封院,為了秦府上下。

對不起,秦昱,下輩子如果你還記得我,我願和你再續前緣。

哭累了,夜深了,他也睡去了,唐之費勁地扶著秦昱躺回了床上,自己則鑽進了地鋪。一躺下,那寒意從背上傳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側過身去睡,原來之前他一直這麼睡,真是委屈這個大少爺了。

正當唐之準備進入夢鄉時,突然有什麼重物掉在了她背後,嚇得她從被窩裡一下飛了出去,握著驅魔錐擺好了陣勢準備念訣,定睛一看,竟是秦昱從床上掉下來了。

“唉……”唐之收起了驅魔錐,“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卻是沒想到,熟睡的男人居然有千斤重,根本搬不動,於是只好把那些被褥全都給他裹上,讓他在地上躺著了,而自己則躺上床榻,裹著衣服和披風就這麼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卻是全身痠痛無法動彈,但最後一日了,總得不留遺憾才是。

“啊!”“啊!”

門外的家僕們被他們房內傳來的叫聲給嚇得一個激靈,互相看了看。

“怎麼了?”

秦昱一把抓住了唐之踩著自己臉的腳踝:“你下來也不看著點。”

唐之的腳掙扎了兩下:“誰讓你昨晚睡相那麼差,自己摔在床底的,鬆開。”

“起來伺候我洗漱。”

“為何?”

秦昱鬆開了她的腳,起身道:“因為我們是夫妻。”

“那怎麼不能是你伺候我啊?”唐之把自己身上蓋著的衣服丟給了他,“替我更衣。”

秦昱拿下臉上的衣服聞了聞:“你這衣服都臭了。”

唐之連忙搶了回來:“我樂意,你秦府上下的活我都在幹,就算是臭那也是為你臭的。”

“哈哈哈哈……”秦昱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像是壓抑許久釋懷的笑。

“唉……”唐之起身跨過了他的腿朝著門口走去,開了門探出頭去,“去燒些熱水來,多一些,是給少爺沐浴更衣。”

“我昨日洗過了。”秦昱道。

唐之皺著眉轉過頭去看著他:“你不如聞聞你身上的那股味兒,都是宿醉留下的味道。”

隨後關上了門,門外的家僕見狀連忙趕去燒水。

秦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邊脫了衣服:“你今天有什麼想幹的,我都陪你去。”

“早知道昨天不給你穿這身衣服了……”

唐之沒聽見他說的,順手倒了杯茶漱著口自言自語道。

“你嘴裡這含糊不清的,在嘀咕什麼呢?”他也倒了杯茶看著正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唐之。

含著茶水的唐之鼓著腮幫看著秦昱搖了搖頭,然後仰頭對著房梁漱口,漱完口用冷水潑了潑臉,清醒了半分。

“對了,畫眉我已經練好了,反正福兒不在,今日我來替你畫。”

唐之連連擺手:“不不不,還是算了,我還是自己畫吧,可別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