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唐之給秦昱續了杯茶,“於洪和管家,還有劉三餘那三個人怎麼樣了?結案了嗎?”

“劉三餘的罪更嚴重些,李大人正在斟酌,管家何章也殺了人,是否與於洪同罪,我和白正初正在整理上奏國主的案卷和摺子,看看該如何處置。”

唐之連忙抓住他的手肘,那茶水灑在了自己臉上都沒有在意:“剛好,我同你一道進宮。”

“你進宮做什麼?”

“關於這屠村案,坊間對我赤封院也是眾說紛紜,若要平息,也不是將案子結了這麼簡單,我想去向國主求個昭,也好讓百姓安心些,另外,”唐之眉頭微蹙,“還有鏡花堂、合歡堂和其他幾家胭脂鋪的老闆娘失蹤案還未結,跟你們刑部的人一起去的話應該會順利些。”

秦昱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茶水:“那都是我們公門人的事,你當好你的秦府少夫人就好,你要是出點事,誰來管我的死活?”

“我出事了你有衙門管啊,再不濟刑部,然後三法司,實在是不行了就去赤封院找我雲竹師兄。”唐之隨手抹了抹臉,“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為了抓於洪和劉三餘都想了萬全之策了,不然現在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不是?”

實在拗不過她,秦昱便也沒再阻攔,畢竟她是赤封院院主唐之,自小就摸爬滾打,也有十幾年了,驅的邪比自己抓的犯人還多,這些擔憂恐怕也是多餘的。

而就這幾日,國主那兒的訊息也是從未斷過,甚至連赤封院該由誰來接手都有人在進諫。

“你們都查清楚了?唐之這小子可是不死之身,不是燒成灰估計都死不了。”國主一邊看著奏摺一邊打趣道。

宰相嚴寬看了看頷首站在下面的暗哨:“燒了?”

“回國主,沒有。”

“那你們還在這兒神神叨叨的,知不知道這事兒有多重要?這些個大臣個個都盯上了赤封院,都想把赤封院納入自己手下,這不是燙手山芋,這是香餑餑,快滾快滾。”嚴寬揮了揮手將暗哨趕了出去。

“是。”

結果還沒出門,另兩個暗哨便急匆匆地趕了進來:“參見國主、宰相大人。”

“說。”

“屬下在秦府附近見到秦府的管家將秦府少夫人引回了府上,恐怕是唐院主。”

國主輕笑一聲:“意料之中,想必過兩日唐之便會同刑部的人一道進宮來見我。”

嚴寬思索道:“唐之那小子進宮面聖是來邀功不成?”

“估計啊,”國主合上奏摺拿起茶杯看了看裡面的茶葉,一片茶葉中一根茶梗混入了其中,“是想插手三法司的事了。”

“三法司?他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不好好降魔驅邪的,還想摻和三法司的事?”嚴寬笑了起來,“恐怕沒這本事吧。”

國主揚起嘴角,默默喝起了茶。

幾日後,唐之留了字條給秦昱,便趁夜色悄悄離開了秦府,待他醒來之後,才知唐之為了不讓人察覺秦府少夫人就是她而特地避開,約定在宮門外會合。

也不知等了多久,刑部的人還不來,唐之有些等不及了,誰知剛要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赤封院院主唐之。”她將腰牌擺在了守門的公公面前,“我要見國主。”

“唐院主,國主說最近事務繁多,讓唐院主自行抉擇院中之事,無須面聖。”

“自行抉擇?”唐之眉頭微蹙,“那嚴宰相可在?見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