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像之前那種洞天可能不止一處?”

阿藤點了點頭:“其實,不瞞你說,我不是被關起來的,而是月卿藏起來的,那個‘大魔頭’滅了我藤妖一族,只剩下我一個。那個洞天,應該就有她留下的靈力,能蓋過我的妖氣,保我不被發覺。”

“那得想辦法再去一趟齊香閣,只是……”唐之微微蹙起了眉。

只是自己靈力根本不夠順利進入正確的路線到達洞天,難道要再去一趟刑部澡堂?沒有秦昱在,一個人進刑部也有些困難,看來以後夜行將會是常事。

另一邊,秦昱要成親一事也傳到了國主的耳朵裡,他當然看得出來秦府有何目的,但這少夫人的來歷實屬是個謎,他很清楚赤封院只有唐之一根獨苗,根本沒有妹妹。

“嚴宰相,去查查關於這位唐芷姑娘,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竟敢冒充赤封院唐院主的妹妹。”

“是,臣這就去。”

國主隨手撥弄著桌上的玉石,若有所思。

本來就難得出門的唐之因為喜事將近,更難邁出秦府了,不想惹“準婆婆”秦母不高興的她只得乖乖地在府上學著那些待嫁閨女該會的事,若是讓她降個妖除個魔那是信手拈來,但什麼三從四德,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婦德、婦容、婦言、婦工什麼的,她一度覺得,這世間對女子是否太過苛刻。這些,父親從未教過她,也讓她不必被世俗的“枷鎖”所困,只要一心向善、除惡揚善,活得自在,便足夠了。

沒有秦昱,自己哪兒都不敢去,得儘快回到從前的自己。

夜歸的秦昱見到唐之屋裡還亮著燭火,便去敲了敲門。

“是我。”

本坐在案桌旁發呆的唐之回過了神,緩步走到門前拔下了門栓,拉開門,秦昱正撣著身上的雪。

“怎麼見你沒什麼精神?”

唐之示意他進來再說,秦昱進門將門帶上後,匆匆走到暖爐前取著暖,看著穿著一身單衣的唐之,心裡總是不自覺想到那句話。

唐之早就是個死人了。

“我想再去一趟齊香閣。”

“那兒不是已經空了麼?你去作甚?”

“我孃的靈力碎片與洞天有關,興許在那兒能找到一些線索,實在不行,你幫我混進刑部澡堂也行。”

秦昱猶豫了下,卻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離奇的失蹤案或是詭異的命案?”

“沒有,怎麼了?”秦昱朝手心哈了哈氣,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天怎麼這麼冷……”

唐之笑笑:“沒事,有的話記得及時告訴我,畢竟你一人也應付不來。最近你娘看我看得緊,福兒也幾乎寸步不離,我出府的日子越來越少了,行動實屬有些不便,得想想辦法。”

秦昱起身走到她面前:“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

夜深了,秦昱也回房歇著了。

漸漸地雪停了,唐之卻聽見門外有鬼祟的腳步聲,暗暗握緊了枕下的驅魔錐,一陣寒風吹進了屋裡,唐之眯著眼看去,有人開了窗。

“呃!”

突然一聲悶哼,隨後屋外傳來了打鬥聲。

看來那人似乎與誰交起了手,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朝被開啟的窗戶往外悄悄看去,是阿藤和另一個黑衣人,但很快阿藤佔了上風,將黑衣人趕跑了。

“阿藤,別追了。”唐之意念傳音道。

阿藤回到了窗前小聲道:“是個人,身上沒有邪氣,但鬼鬼祟祟的,定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