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一直在默默的做著筆錄的年輕警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厲聲道。

他從事這個職業這麼久,像安玲這麼橫的人也只有在醉漢身上見過。

其他人,誰進來了不得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跟他們瞪眼睛。

“沒事沒事。”

曹吉利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別激動。

“你覺得你很牛沒有人可以約束你了嗎?”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安玲,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油然而生。

“我告訴你。。。你可是人民。。。的警察。。。”在面對這等壓迫,縱使之前的安玲再高傲,此時的她也慫了。

“哈哈,原來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

看著安玲窘迫的樣子,曹吉利開心的笑出了聲。

像他這種老警察,早就已經練就了“眼神殺”這門絕技,尤其是在本就狹窄不透光的審訊室內,這種絕技更是可以說百試百靈也不為過。

“說吧,別再犟了,少犟一次又不會死。”

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曹吉利又補充道,“再說了,剛才我們“請”你過來的時候又沒有動粗,至於你這麼恨我們嗎?我們可是在幫你呀。”

安玲想了想,覺得曹吉利說的好像也對,從頭到尾他的脾氣算是好的了,任她怎麼鬧都沒有發火。

再說了,她一屆女流之輩,警察肯定也是站在她這邊。

想到這裡,她終究還是妥協了。

“事情是這樣的。。。”

幾分鐘後,聽完安玲的敘述,曹吉利驚訝的差點一口老茶噴出來。

感情他們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只是在應對一場這麼簡單的家庭糾紛。

一時間,他愣在了原地,內心竟有些懷疑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與其說他是警察,倒不如說他是婦聯的工作人員還要更為較恰當些。

“說完了嗎?”

曹吉利拿起列印出來的筆錄放在安玲身前,“說完了看看這份筆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籤個字就出去吧。”

“就這麼簡單?”

安玲拿起筆遲遲下不去手,“那我的這巴掌怎麼算呢?”

“你們這件事等你簽完字後會讓你和你丈夫去調解室好好談談的,你們是夫妻,嚴格來說,你們這是屬於家庭糾紛,還達不到家暴的條件。”曹吉利汗顏道。

老夫老妻了就因為這麼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鬧到派出所,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不行,這字我不籤,他必須得付出點代價。”

聞言,安玲可不幹了,如果說吳冬虎沒有付出點什麼代價的話,那她此行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你這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們這個頂多只能算家庭糾紛,如果你硬要讓他付出點什麼的話,也只能經過法律途徑來起訴賠償或者離婚,你現在在這裡鬧是沒用的。”

曹吉利眼神一變,就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不那麼和諧。

見狀,感覺周圍氛圍貌似有點不對,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安玲想想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剛才那個充滿壓迫力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