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的經過,先講給莽娃子聽。”

“然後,莽娃子你在講給我聽。”

“你們倆聽懂了嗎?”

“嗯嗯嗯”

莽娃子和大齙牙不停的點頭。

以楚陽的性子,聽大齙牙講事情,他能把自己給急死。

現在就讓莽娃子去承受這一份痛苦吧。

在車隊向著鹽州行駛了三個時辰後,莽娃子來到楚陽馬車窗邊,敲了敲。

楚陽掀開窗簾,看向莽娃子,很是驚訝。

“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眼前的莽娃子,頭髮蓬亂,很是頹廢。

“寨主,這事以後你還是讓別人問吧,急死個人。”

莽娃子兩眼無光,像是受了莫大的折磨。

他和大齙牙交談了近六個小時,三百六十分鐘。

才開始問的時候,還能包容,終於在六十分鐘後,堅持不住了,不停的撓腦袋。

最後就成了這一副邋遢的樣子。

事情本身,並不複雜,昨天大齙牙回到窩點,城門將的忠實部下對他們進行了追殺,大齙牙的兄弟們也被打散了。

現在大齙牙身邊就還有十來個兄弟。

楚陽聽了莽娃子的複述後,點點頭,好似響起什麼,又問:

“昨天那個書生,問大齙牙了嗎?”

“問了,他只是見過幾次。”

“哪幾次?”楚陽眉目緊蹙。

以前大齙牙也是見過那書生,那是在遇到有大貨主的時候。

這些大貨主在進城住下後,城門將就會通知大齙牙在離夏州城不遠的地方埋伏,等大貨主第二天出城後,就會被他們的打劫。

在他們將貨物截下後,城門將就會帶著那個書生來接管貨物。

聽莽娃子講完後,楚陽望著他,“完了?”

“啊!”莽娃子點點頭。

“六個小時,就說了這?”

“啊!”繼續點頭。

“好吧,辛苦了,忙你的去吧。”

楚陽無語的揮了揮手,然後放下窗簾,靠在車上沉思。

“相公,不用想太多,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的。”長孫無垢伸手挽著他的手臂。

“對啊相公,無垢姐說的有道理。”

“楚陽,這人肯定還會出現的,既然他在梁國活動,或許就是梁師都的人。”楊妃看著楚陽道。

她和楚陽沒有完婚,在長孫無垢和秋韻面前,自然而然沒有稱呼楚陽夫君。

“這事就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