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沒頭的蒼蠅(第1/2頁)

張凡明顯感覺外面不太平，不時有警報響起，而且水電供應也斷斷續續，民用的網路已經癱瘓，現在安全和食物都不是問題， 張凡最緊迫的是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私購的電臺全天處於接收狀態，電臺裡的訊息大部分都是讓民眾不要慌亂。各個地區都開始自行的區域自治，他所在的小城也在電臺裡提到了，區域化網格管理，讓人們在家裡待著，街道都處於管制狀態，開始有公家人上門做資訊登記處理，他和兒子被編在南大街3區27號組。

因為是小城市，又是老舊小區，年輕人不多，三十來歲壯年的張凡被委任為臨時資訊登記員，拿到了一個步話機，需要每天核實27組共計20戶的資訊，上報給3區的負責人張警官，不得不說政府現在這種情況下的效率還是比較高的，很快就能搭建網路， 聯絡的最終端的老百姓。

不過張凡沒心思做什麼資訊登記員，自打上次天黑後，應該有兩天沒有見過太陽了，他身上的玉墜也從白色變為淡淡的粉紅色，好像玉墜從黑暗裡吃到了久違的食物，他也跟著沾了光，確切的說，他不困了，已經兩天沒有任何睏意，渾身精力旺盛。

張凡不知道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服用治療精神衰弱的藥導致，還是什麼情況，他就是有些莫名的不安、心慌，張凡十幾年前也看過很多小說，學著裡面的劇情橋段，各種辦法的擺弄的玉墜，跪地磕頭念各種咒語，刺破手指滴血認主，就差把玉墜砸開，或者吃到肚子裡嘗試人玉融合了。

最終慌的跟個沒頭蒼蠅的張凡停住這種沒有意義的舉動，按部就班的每天8點挨家挨戶去詢問情況，履行一個資訊登記員的基本職責。

北方地區小城市的老人還有是儲糧習慣，食物現在不是很短缺，適應了天黑後，人眼也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然後就是水的供應開始斷斷續續，電器類很多出現異常，目前已經11月底，供暖也沒過來，部分地區已經降雪。

還有就是心理問題，張凡歸屬的20戶裡，有幾戶是有拜各種神的，有佛教、道教、伊斯蘭、天主，這幾戶特殊的人員開始不停的拉攏其他住戶信他們的神，還從語言衝突上升到身體接觸。

張凡勸解的過程中被推倒在地，腦袋好巧不巧碰到硬物暈過去了，其他住戶看到這裡也不爭吵了，暈倒的張凡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一段奇形怪狀的文字，雖然不認識，但又好像理解那句話的意思。

“天地接軌，大災降至，萬物寂靜，當鍛體引氣，速速遠去”

等張凡被人七手八腳剛抬起來，就恢復了意識，頭暈腦脹的回到家。跟本家的張警官上報了資訊後，張警官表示他做的很好，會向上彙報情況，現在上面已經開始準備調集資源給民眾送水和食物了。張凡履行完任務跟兒子兩人繼續鍛鍊身體，看影片學習野外求生知識。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到一半畫面開始模糊，然後就是雪破圖，內容沒有了，張凡以為內容的缺失是下載源的問題，換了一個其他影片開啟，沒過幾分鐘又斷斷續續的沒畫面了，而且其才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IPAD，電池量降到了31%,張凡猜測可能這就是網路癱瘓，水電供應斷斷續續的原因。

等晚上兒子睡著了，張凡拿出紙筆，開始圈圈畫畫，首先寫上了物資、玉墜，現在他三處居所的物資差不多能夠他和兒子放開手腳吃個兩年沒問題，玉墜還是沒有進一步的變化，目前能讓自己不睡覺精力旺盛，那就是應該可以改善人的體質。

接著又寫上，資訊觀察員，這是他目前的“官職”可以溝通上級獲得一些訊息，訊息變相就是權利的代名詞，雖然他上面還有無數層上級，可也比平頭老百姓要好上許多。

目前來看電池的電量開始快速消退，不敢想象作為人類重要能源的電力如果出現問題會怎麼樣，他拿起筆把資訊、權利、物資畫上=，然後想了想又劃去了，總覺得目前物資還算充裕有點不合適。最後又寫上了那就話，“天地接軌，大災降至，萬物寂靜，當鍛體引氣，速速遠去”

張凡拿起筆圈上了“大災”“鍛體引氣”“速速遠去”，張凡決定走兩條路，一邊利用越來越緊俏的物資兌換訊息掌握權利，升升自己的”官職“，那樣如果有大災躲在人群裡，好歹比孤身帶著孩子要強不少，至少還有其他底層幫他抗一些傷害。

另一邊研究琢磨這個“鍛體引氣”強化自身，增加一點自己的籌碼量，他總覺的如果大災來了，個人武力還是保護他和孩子的關鍵，不能馬虎。

張凡模仿著武俠影視劇裡的打坐，開始放空念頭，一夜過去，屁也沒有領悟到，就是覺得自己人有點懵懵的，把孩子叫醒，兩個人草草吃了點東西，張凡把孩子鄭重的叫了過來，把玉墜掛到兒子身上。

“小凡，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玉墜，你替爸爸保管，千萬不能漏出來，也別跟任何人說”

張凡其實早就想拿玉墜做個實驗，又怕孩子太小有什麼不測，不過這幾天他自己發現好像沒有什麼風險，就讓兒子帶上玉墜。

拿下玉墜後，張凡覺得懵懵的腦子更懵了，眼皮都要抬不起來，連忙交代幾句，好好鍛鍊學習，爸爸困了要睡一覺，都顧不得每日的巡查任務就一頭睡倒在地鋪上。

張凡不知道自己睡過去多久，只覺得四肢百骸暖洋洋酥麻麻的，小凡看爸爸睡著了，偷偷拿起IPAD開始玩湯姆貓2，早就把張凡的叮囑忘到了腦後，等到中午時候，張凡的步話機響了。

原來張警官看到手下27組的觀察員還沒有上報資訊，就給打過來了，小凡說他爸爸困了就睡了，張警官知道後讓小凡叫醒他爸爸，說上面有檔案下來了，需要抓緊落實下達，小凡走到爸爸身邊搖晃起來，睡夢裡的張凡正舒舒服服的，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好像整個人墜下深淵，氣息都有些紊亂。

小凡見搖晃不起來就給張警官說，他爸爸睡的太死了，叫不醒。張警官應付了兩句，告訴小凡，等他爸爸醒了，讓他爸爸趕緊聯絡他，很重要，就結束通話了步話機。

等到後半夜張凡醒來，第一時間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了，而且他發現天好像不黑了，有些像黃昏灰一樣，能看的更清楚了，原來也就能看清大概一米的範圍，現在應該能看清三米左右的範圍了。

兒子還在那裡玩著IPAD，周圍散落了不少的零食袋，張凡沒有生氣，這證實了玉墜確實能讓人精力旺盛，不眠不休，那就讓兒子戴著吧，不過現在已經晚上了，需要摘下來讓兒子趕快睡覺。

小凡看到爸爸醒了“大懶蟲，有個張警官說有事情找你，很重要，我也叫不醒你，張警官讓你給他回電話，我這是剛開始玩遊戲，白天我有好好鍛鍊的”小孩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小凡爸爸讓你保管的玉墜，晚上就交給爸爸保管，你趕緊去睡覺吧。還有長時間玩遊戲你的眼睛會壞掉的，小孩子的器官發育還沒成熟，你不想變成小近視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