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恢復正常了？”路明非看著解除終焉狀態的璇問道。

“我一直都很正常。”

“把潛水鐘卸掉，把諾諾姐的手纏在上面，這樣上面拉的人會省力很多。”

璇看了一眼水底巨大的屍體說道，巨龍的屍體就這麼靜靜躺在湖底，龍屍身上猙獰的傷口似乎再向世人講述它經歷了多麼慘烈的一場戰鬥。

“唉，你總是這麼愛多管閒事。要知道，人一旦有了感情，那也就有了弱點啊。”終焉的意識在璇的腦海裡抱怨著。

在她看來，讓康斯坦丁把世界毀了那才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似乎也受到了小傢伙的影響，變得.......有一點愛管閒事？

“謝謝你。”璇輕聲說道，“謝謝你幫我。”

“恩？........不.......不用謝，我們之間還分什麼你我？”終焉的語氣似乎在一瞬間慌亂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平常的語氣。

“喂，我說，難道你真的想要在這個世界像一個凡人一樣死去嗎？”

“不知道，也許，有一天我會利用這股力量去到其他的世界吧。”

現實中，璇登上直升機，最後再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隨後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飛機的機門。

“我期望一場沒有目的，沒有終點的旅行。”璇望向飛機外面飛速變幻的風景說道，“我很想去看看普通人一生都興許見不到的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沒有想法的傢伙呢，等到你什麼時候想開了，我會帶你去我的世界看看的。”終焉毫不在意的說道，不知為什麼，璇能從她的語氣中讀出一絲悲傷的情緒。

“嗯。到那時，我們在一起吧。”

“誒？！”

“我說是一起旅行。你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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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表現非常的不錯，好到出乎我的預料。”

昂熱腳一蹬，辦公椅轉了個圈，他的嘴裡依舊叼著雪茄，整齊的西裝領口旁的口袋上也依舊彆著朵鮮豔的玫瑰花。

昂熱將雪茄拿下，摁進了實木辦公桌上精緻菸灰缸裡，站起身來端著茶壺往同樣精緻古典的茶杯中倒了杯香味濃郁的紅茶。

“要喝點嗎？這是上好的大吉嶺紅茶，這裡還有法式鬆餅，不喜歡的話還有馬卡龍和咖啡，可樂也有。”昂熱喝了口紅茶後說道。

“可樂。”

“下午茶裡原本不該有這種碳酸飲料的，但是我知道你會喜歡所以有所準備。”

“謝謝。”璇說道。

“這裡很安靜，很適合讀書，也確實很適合談話。”璇默默地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環境，說實話，自從從諾瑪那裡知道答案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改以什麼態度來面對這個和藹的老人。

“對了，當時那種情況我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還真是一個奇蹟呢。”昂熱有些感慨，那大概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吧。

哪怕數十年前面對最危險的混血種之時都沒有這種感覺，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現在的他也有了女兒，在人世間又多了一抹牽掛，也不知是好是壞。

“我的能力可以控制時間，不同於時間零，我可以使時間倒流。”璇有些尷尬的看著面前年齡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人。

“爸。沒事我先回去了。”過了許久，璇還是開口叫出了那個字，她對於老人家的心情很是；理解，只不過在這個世界，感情對於她們來說是奢侈的東西。

但是，只要擁有絕對的力量，那麼，規則將被改寫。

老人坐在沙發上一直吸菸，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目光復雜的看著少女的背影。

據此之後，女生游泳課再也不見了副校長的身影，理論上來說這個老傢伙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不過每次上課昂熱都請他去辦公室“商討”大事，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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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無聊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