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

十三年前,永州之地被玄衣軍奪取,在這之後,永州就成了四戰之地,龍族,妖族,人族,魔教,佛門,幾方勢力在此地大戰不止。

永州是連同中原之地的要地,門戶,佔據此處,可以很輕易進軍中原之地,所以,雙方在此地部署了大量兵力。永州比鄰南疆,所以,妖族大軍也在此地集結,為此龍族也派遣水族戰士相助大周。

雙方在永州集結了兩百萬大軍,彼此對峙,幾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戰鬥。

“殺!”

城池前,士兵們如同黑色潮水般湧上城牆,與城頭的軍隊不斷廝殺,漆黑的衣甲,冰冷的刀鋒,火熱的鮮血,瘋狂的殺意不斷交織著。

一雙雙澹漠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就像是殺戮的機器一般,十年的戰爭,前線計程車兵們早已經麻木了。

天空之上,五彩斑斕的光點交織,傳來一陣陣悶雷般的聲響。

對此,下方計程車兵充耳不聞,悶頭廝殺,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萬里高空之上,數道身影對峙,散發著強弱不一的波動,各種各樣的法器交織,爆發出奪目的光彩。

在這裡的修士,一共有七人,俱是元嬰之境的修士,兩人是大周玄鏡司的修士,兩人是魔教修士,餘者,妖族,龍族,佛門修士各一人。

雖然大周這一方面的修士多出一人,但卻因為佛門和龍族的人都在划水的原因,大周遲遲不能勝出,局面僵持。

“小子,都打了這麼久了,你難道不膩麼?”魔教的元嬰修士咧著嘴笑道。

“哼,永州之地本就是我大周領土,魔教賊子沒資格佔據此地!”玄鏡司修士寒聲道,十年來,玄鏡司的修士在大戰中也損失了不少。

戰爭是殘酷的,誰都有可能會死。

“笑話,沒有佛門幫忙,你們的大周不值一提!”魔教修士伸手一招,一柄血色法劍綻放出璀璨的劍芒,萬千劍影,層層疊疊,血光沖霄而起,彌天極地。

“血布長河!”

“血神經?”玄鏡司修士眼睛一眯,認出了此招的由來,雖然修煉血神經的修士都是魔教嫡傳,但這麼多年以來,魔教之中也有不少血神經的秘術被單獨拆出傳授出去。

話音落,虛空之中,一條血色長河浪花翻湧,汩汩血水不斷流出,席捲八方!

“劍問菩提!”

此刻,戰場已經被分割開來,魔教修士單獨對上了玄鏡司的修士,其餘人各有各的對手,無法干涉。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交戰,所以對彼此的手段都有大致的瞭解,按照他們的預料,此戰的結果大概也就是雙方草草收場,一兩個城池的得失影響不到大局。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次的戰局發生了扭轉性的變化。

玄鏡司修士身披鎧甲,天門之上一柄金色神劍吞吐劍光,禪意盎然,金色佛光璀璨奪目,凝成一道菩提樹的虛影屹立在虛空之中。

細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一株菩提樹是由無數道劍氣凝結而成,宛若實質一般。然而,就在此時,玄鏡司修士腦海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感悟,招式變幻間擁有了莫名的威力。

菩提樹與血色長河交織,轉瞬間就分出了勝負,血色長河在菩提樹的鎮壓下當場潰散,餘下劍氣朝魔教修士襲去。

倏然,一隻青銅鼎從他身上浮現,將劍氣擋下,一招失利,魔教修士面色一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很好!”

下一刻,他雙手掐訣,磅礴的法力凝聚周身,身子化為天鵬真身。形似鳥,身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