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陳慶得意的神色,柳芳抬頭看向縣令說道,“既然這樣,縣令大人,帶證人上堂吧。”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縣令點了點頭,又用驚堂木拍響了桌案,他大聲說道,“來人,帶燒烤攤掌櫃。”

話落許久,沒有一個捕快前去執行任務。

縣令有些不解,嚴肅問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遊樂街將燒烤攤掌櫃請來?”

“啟稟大人,這燒烤攤掌櫃昨天晚上連夜跑了。”一名捕快哭喪著臉說道。

“啪!”縣令重重的拍響桌案,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自己治下竟會有這種刁民,碰到屁大點事就想著跑,實在是氣人。

“哼!真是豈有此理!”縣令怒道。

“來人,將燒烤攤掌櫃的檔案登記,倘若以後他再來小荷鎮,立即抓捕歸案!”縣令嚴肅下令。

“是。”一旁的師爺回答道,他提起毛筆將這件事紀錄下來,這件事不是當務之急,以後再辦不遲。

這樣的結果讓柳芳很意外,想不到燒烤攤掌櫃的竟然連夜跑了,現在找個證人都找不到,想辦了這些人恐怕沒那麼容易了,搞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其實也沒辦法,燒烤攤掌櫃只做小買賣,兩邊都得罪不起,一邊是家大業大的柳家,一邊是地痞流氓,無論說實話還是說謊話,都會得罪人,他也只能連夜跑了。

陳慶笑了出來,又看了看焦急的柳芳,心中十分得意。

柳家雖家大業大,但比起這些地痞流氓,還是遜色許多,這些地痞流氓常常給民眾一些小恩小惠,以此拉攏民心,很多時候就算他們有錯在先,民眾也會顛倒黑白。

縣令有些慌,這種事很難處理,上次周家輸了官司,他把周家少爺關了起來,這次要是柳芳輸了官司但卻不罰她,實在說不過去,要是再被人告上一狀,怕是官位不保。

“啪!”縣令再一次拍響桌案。

“來人,帶昨夜圍觀之人。”縣令嚴肅下令。

四名捕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來了五男一女六個人,那六人見了縣令立馬跪了下去。

“本官問你們,昨夜遊樂街打人一案,是陳慶先調戲雪素姑娘,還是雪素姑娘先動手打人?”縣令問道,他用手指著陳慶。

六人看了過去,仔細觀察陳慶一番後,回答了縣令。

“縣令大人,昨夜之事民女看的清清楚楚,是陳慶率先調戲雪素姑娘,遭到雪素姑娘拒絕後,又惱羞成怒,打了雪素姑娘。”一青年女子回答道。

“縣令大人,我也可以作證,是陳慶先調戲雪素姑娘的。”一青年男子回答道。

“縣令大人,他們簡直是在胡說,你別聽他們的,昨晚明明是雪素姑娘故意勾引陳大哥,陳大哥又喝了酒,所以才會被她勾引,陳大哥本想過去打個招呼認識認識,沒想到雪素姑娘竟動手打人。”一少年回答道。

“縣令大人,小六子說的是實話,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還有我。”

聽到這樣的證詞,雪素很委屈也很痛心,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顛倒黑白,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們,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要被這樣對待,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柳芳也是一臉懵逼,想不到這些人竟會這麼說,這下好了,沒把打人的人送進去,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這種事除了人證基本上找不到什麼物證,大家說是她先動手那就是她先動手,根本無力反駁。

縣令大人也有些意外,但他不是神仙,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現在這種局勢,確實不太好辦。

此時的陳慶變得無比得意起來,他嘴角帶著笑,暗道:就你們兩個小姑娘,也想跟我鬥?未免太嫩了一點。

大堂外面更熱鬧了,他們都在罵雪素,罵她勾引人不成,反而動手打人之類的,實在是令人痛心,主要是陳慶經常給他們恩惠,所以他們覺得陳慶是個好人。

雪素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他們不會支援她,至於柳芳更不必說,柳家家大業大,窮人最喜歡的就是仇富,他們恨不得親眼看到那些富人一朝落魄,然後淪為平民。

“我不服,明明是他先調戲我,你們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雪素無奈說道,眼眸裡面夾著淚水,柳芳緊緊抓著她的手,在一旁安慰著她,同時也在思考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輸掉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