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送去晉州的白琪一路上都沒安分過,墨澤禮也在白琪到了半路的時候也得到了訊息,想也不想就要派人去截攔把人送回去。

“好端端的,你欺負我妹妹做什麼?”書房的門被白鑾月推開,少女穿著一身顏色綾羅款款走來。

彙報事情的連重,見白鑾月來了,恭敬地對白鑾月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書房。

略陰暗的書房因為白鑾月的到來莫名湧入了陽光,白鑾月回頭看了一眼沒被關上的門,也沒打算去關“書房裡如此陰暗,看字眼睛不會疼嗎?”

她來了,墨澤禮哪裡還有心思看手裡枯燥的摺子,滿眼都是帶著光暈向他走來的少女。

“阿鑾若是心疼我,便留下陪我。”某人這個語氣聽起來倒是十分理直氣壯的,和前幾日的有所距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鑾月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幾日墨澤禮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就變得不要臉起來了。

“我又沒有沒有帶著燭火來,留下來陪你有何用?”

“燭火怎麼能與阿鑾爭輝。”墨澤禮見她沒有在上前的意思,並主動過去將人攬在懷中,白鑾月掙扎了沒掙脫開,就由著他去了。

畢竟這幾日他一直都是這麼厚臉皮的,白鑾月向來就是性子軟的,根本玩不過他,沒一會兒就妥協了。

“你這嘴看來是不用再吃糕點了。”白鑾月罕見的翻了翻白眼,對墨澤禮這波說辭表示無語。

“吃,為何不吃?”墨澤禮知道的,白鑾月這幾日實在無聊就跟小廚房那幾個丫頭一起做點心去了。

前幾日墨管家還拿著白鑾月送給他的糕點過來炫耀了一番,連他院子裡的暗衛都有,唯獨他沒有。

墨澤禮險些沒把這個炫耀的老頭踢王府去。

最終還是按耐不住找上門去,某個沒心沒肺的公主居然在他院子裡,和幾個丫頭在吃點心,吃的不亦樂乎。

見他來了,也沒有讓他嚐嚐的意思,反而還叫人收下去,氣的墨澤禮七竅生煙,忍不住把人逮去房間裡一頓欺負。

被鬆開的白鑾月才淚眼朦朧的辯解,“他們都說你不愛吃甜食,可我只會甜味的糕點,墨管家說過幾日再蒐羅些糕點譜子來,你兇我做什麼?”

自從在白墨那裡知道了上輩子不曾知道的事情,墨澤禮就放開了許多,白鑾月心軟著心軟著也知道自己此番已經是栽了,對於墨澤禮的親近也沒抗拒。

重活一世,她也不太想被任何束縛,如今只想為自己活一次。

方才聽繡玉說大哥已經來過,墨澤禮的改變又如此明顯,白鑾月也就多問了幾句才知道。

原來大哥也有了前世的記憶,就連扶蘇也有。

“扶蘇不願意為我辦事,是不是你指使的?”白鑾月質問墨澤禮,扶蘇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也不怎麼擅長醫理,所以她才開口讓扶蘇去辦的。

“是,你以後絕對不能出現傷害自己成全別人的念頭。”墨澤禮十分大方的承認了,就是他不阻止,那麼按照白鑾月在行宮的做法,此刻見到的白鑾月只能是一具屍體。

自知理虧,白鑾月也沒說什麼,由著他攬著自己吃著她帶來的糕點。

案上擺了許多摺子,墨澤禮也沒有要瞞著她的意思,大刺刺的擺在上面,白鑾月想不看見都難。

其中白鑾月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本不大起眼的摺子上,只因上面的目錄寫著的是日常,白鑾月有些好奇的拿了起來。

正好墨管家蒐羅了不少菜譜回來了,碰到了連重知道白鑾月在墨澤禮這裡,就讓連重過來說一聲。

連重一走進來就看見,他們家主子攬著未來夫人,坐在案前用摺子墊著一碟糕點,慢條斯理地吃著糕點。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白鑾月手裡拿著的那本小本子,是則國暗哨謄寫白鑾月主子閉關那三年在宮中日常的所有細節。

墨澤禮感覺到自家暗衛的臉色不太對,下意識看了一眼白鑾月手裡的本子,一看清楚,還沒等白鑾月反應過來就拿了回去。

還動作迅速的丟給了連重,假裝發怒“拿下去。”

“?”白鑾月看著這主僕倆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好奇那本東西是什麼了。

見連重走了,忍不住拽著墨澤禮的衣衫問,“剛才那裡面寫的是什麼?若是機密的話,就不不必告訴我了。”

墨澤禮本想說是機密,但是又不捨得讓她覺得自己有事瞞著她,便將懷中少女抱緊了些,兩人的臉頰措不及防靠近了些。

男人順勢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深邃的瞳孔帶著笑,啞聲道“是阿鑾不想看到,我很想要做的東西。”

“……”白鑾月遲疑了幾秒,突然想起來自家婢女在她來之前提醒的話,小臉騰的緋紅起來,像逃的一般,離開了書房。

墨澤禮也沒攔住,見沒被發現頓時鬆了口氣,他睡不著的時候總是拿著那本東西看,一不小心忘記收拾回來了,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連重躲在屋簷上看見白鑾月離開,又匆匆回來了,雙手把那本本子奉上,又像落荒而逃一樣離開了書房。

開玩笑,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主子的形象恐怕要再次毀於一旦,形象毀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夫人若是生氣了,遭殃的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