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白鑾月如今更關注的是何時能回去,一直留在晉州她始終心有不安,感覺不到歸屬感。

“這幾日我讓人將你送到王府去,需要阿鑾配合我演一齣戲。”墨澤禮見她態度軟和,撩起少女肩上的長髮繞在手中把玩。

“什麼戲?”白鑾月蹙眉看向墨澤禮的側臉,有些遲疑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墨澤禮並不想告訴她的,最終還是沒瞞著她,抿唇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沉聲解釋

“我師傅告訴我,你身上有巫術的痕跡,這幾日我的得到了訊息,或許阿鑾的病並非會要了你的性命。”

巫術的痕跡,白鑾月第一個反應就想到貴妃在佛堂的那次,下意識啟唇想告訴墨澤禮,男人好像知曉她想說什麼的搖搖頭否認“不是你們在佛堂發現的那些,那些只是小伎倆。”

這番話讓白鑾月心底一沉,則國對於巫術的忌諱身為皇室公主,她也是身臨其境,每年發現的巫師可都是拉上刑場斬首,作了大惡的還會將屍體懸掛在城牆上警示。

從小巫術到大巫術是兩個極端,小巫術或許能讓人得償所願,一般不會傷人性命,大巫術卻大多數是透過傷人來達成目的。

那麼會是誰對她下了巫術?

白鑾月有些不大明白,她只不過是一個自出身就病弱的公主,長年養在深宮之中足不出戶。

既不可能繼承皇位,也不像兩個皇兄一樣有實權,根本無法阻擋到誰的利益。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白鑾月猜測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冷不丁地問,目光緊緊盯著墨澤禮的臉,試圖在上面看出什麼來。

男人面不改色地搖頭,捏了捏她的手“尚未,所以需要阿鑾陪我做戲,好將他們引出來。”

“好。”白鑾月沒再猶豫,她也同樣想知道是誰如此對她,瀲灩的眸光微漾開,被墨澤禮握著的手也微微拽緊。

*

繡玉也沒想到離開寺廟之後,不是回皇宮,而是假扮成重傷回到晉州王府。

一輛掛著王府標誌的馬車極速飛馳,路上的行人見了連忙躲開,望著被馬蹄帶起的風塵有些茫然。

也有好奇的忍不住跟了上去,這王府也沒傳出王爺出城了的訊息,為何這馬車是從城外回來的。

馬車穩穩地停在王府門口,墨管家早已恭敬地站著門口等待著,看見馬車停下抬手指揮奴僕放好小凳子。

連重從馬車上跳下掃了一眼圍觀的群眾,人還不少,假裝沒看見,露出一副嚴峻的表情,轉身去拉開簾子。

繡玉像逃似的從車裡下來,看上去驚慌不已,隨即站在連重身側,眼巴巴地盯著又落下的簾子。

一群人見到下來的是個女的紛紛議論起來,這明顯的丫鬟服飾,都在猜測坐在裡面的主子是誰。

這晉王可不喜歡婢女貼身伺候,不可能是晉王的,這馬車裡定是另有其人。

又見到馬車裡伸出了一雙手,拉開了簾子,一群人頓時屏住了呼吸都齊刷刷的盯著看。

穿著墨色衣袍的墨澤禮掀開了簾子,懷裡還小心翼翼地攬著一個少女,穩穩當當地下了車。

少女身穿白色綾羅裙,裙襬上還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甚至還有血液順著垂下的手腕滴在地上,看著模樣好像快要死了,大家連忙定睛一看那少女的臉。

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此絕色,這可不是上回來晉州做客的那位公主嗎?

這……

餘光見大家都看清楚了,連重當即冷起臉掃了一眼,冷聲驅逐“看什麼看?”

吃瓜群眾們瞬間作鳥獸散去,甚至還有些結伴離開的,走遠了些才開始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