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白鑾月有些驚訝,男子怎麼會挽女子的髮式?

連曲摸了摸鼻子知道她誤會了,她平日裡挽發都是很隨意的,她哥哥也是如此,輕便動作即可,並不美觀。

“等繡玉回來,我再將你送回晉州和你哥哥團聚吧。”白鑾月撫了撫長髮,語氣平淡的很。

此話一出,連曲一驚,開始反思自己哪裡出了破綻,仔細一看白鑾月的表情,才發現對方只是單純要將她送回去罷了。

“奴婢的賣身契在您手裡,您就是我的主子,主子在哪…”連曲倒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只能學著那些人的話。

“若是我死了,你也要跟著我陪葬嗎?”少女忽然抬眸盯著這個丫頭,這番說辭並不像是普通丫頭會說出來的,雖然晉州到底和則國不一樣。

但是在晉州帶回來的丫頭,除了經過晉州王府的手,沒有其他了。

“……”這話連曲不敢回。

若是這位公主死了,她們家主子還真的會讓他們都陪葬。

白鑾月心底暗暗記下,讓連曲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獨自一人去了偏殿。

墨澤在她朝這邊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帕,挑了挑眉撕掉開,傷口被重新扯開,又開始冒起了血珠。

聽到白鑾月在門外敲門

“進來吧。”

聽著對方明顯不對勁的聲音,白鑾月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回到自己主殿拿了些止血的藥,又重新敲了敲門,才推門而入。

只見男人側坐在軟塌上,見她來了便側眸看過來,長髮並未束起,美男的誘惑表現地淋漓盡致。

不過白鑾月也沒看見其他,眼中只有對方那還在冒血的手腕,連忙開啟了藥瓶子抓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撒上藥粉。

發現帕子是自己的下意識抬頭看向他,墨澤垂眸看了一眼傷口,語氣頗為無奈“一時情急便借了公主的帕子,公主應該不會想讓我失血而……”

“無妨…”白鑾月聽不得那個字,當即截斷他的話,才把那條已經看不清原貌的帕子拿出來丟到一邊。

在屋子裡找了一會也沒找到能用的布條,這藥粉得立即包裹上的,彷彿看出了她的意圖,墨澤禮故意伸手拉起了自己的衣襬準備撕一條給她。

白鑾月見轉連忙抬手攔住,兩人孤男寡女在這裡,墨澤撕衣服成何體統,咬唇看了一眼那傷口,還是將自己的新手帕交出來了。

看著少女纖細的手指用自己的手帕將傷口仔細包紮起來,墨澤的眸光明明滅滅的,暗處的暗衛都明顯感覺到自家主子的心情正處於沐浴春風的狀態。

做完這些,白鑾月都險些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斟酌了一下用詞,正準備開口。

墨澤將忽然抬起手接住了她散開頭髮而掉落的簪子,又將桃花簪捏在手中。

這已經是第二次在墨澤面前披頭散髮了,白鑾月臉上難免染上緋色,她伸手要奪過簪子,對方卻笑著躲開了。

“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