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管家當然是樂意至極了,一路領著白鑾月往前走,格外細緻地給白鑾月介紹每一幕景色。

走到一處種滿鳶尾花的小園子,見白鑾月有幾分興趣,便特地介紹了一番。

“前面那是我們大小姐的院子,我們大小姐喜愛梨花。但是我們小少爺卻喜愛鳶尾和桃花,這是小少爺的院子,裡面還有許多景緻尤為漂亮,公主可要進去看看?”

“咳咳咳…不必了。”一聽是墨澤禮的院子,白鑾月默默後退了幾步,禮貌地笑了笑掩飾尷尬。

繡枝見她後退和猶豫的神情,就給面對的墨管家使了個眼色。

墨管家會意,擺擺手一副沒關係的樣子“公主不必顧慮,小少爺院子裡的景緻府上所有人都能觀看,公主想看看便進去吧。”

跟著在後面的奴僕聽聞頓時有些驚訝,又連忙點頭附和。

墨澤禮此刻還在書房,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院子裡的暗衛見有人擅闖剛準備上前攔下,就看見了墨管家。

墨管家笑眯眯地領著一個少女走進來,和平日裡的嚴肅截然不同,暗衛下意識遲疑了,又怕主子怪罪任由他人擅闖,還是派人去彙報墨澤禮了。

聽到訊息,墨澤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摺子,叩了叩桌面就離開了。

留下連重一個人一臉悲慼,無可奈何坐下翻開摺子批閱。

院子裡白鑾月傾身,伸手撫了撫盛開的鳶尾花,這一幕恰好被過來找墨澤禮的季江宴看見。

看見院子有人,還是美人,只能看見一張側臉,卻能看出一定是一個美人,府上有美人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出現在墨澤禮的院子裡!

季江宴忍不住後退一步又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牌匾,上面還是熟悉的三個字,又看向已經發現他的白鑾月。

“端鑾公主?你為何會在此?”季江宴頓時覺得渾身冰涼,各種詭異的想法都瘋狂上湧。

不會是他小堂弟瘋了,偷偷把人家公主從皇宮裡虜出來了吧?還是乘人之危把人家綁走了?

“季公子…”看著有些熟悉的面孔,白鑾月服了服身,禮數周到的很。

看著人家好像不知道的樣子,季江宴咬咬牙轉過身罵了幾句,又不敢拆穿墨澤禮,轉回來又笑眯眯地應聲“公主別來無恙啊。”

還沒等白鑾月再說什麼

墨澤禮就來了,院子裡的暗衛暗暗鬆了口氣,徹底把氣息匿藏了起來。

“可是在參觀王府?”好像沒看見季江宴似的,墨澤禮直徑走到白鑾月身邊,十分自然地把她身上的披風拉好,彷彿兩人是十分熟悉的故友。

“嗯…日日在病榻上,有些煩悶。”白鑾月抿唇沒躲避對方的動作,但是等墨澤禮一放開手,就悄悄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這種小動作被季江宴和墨澤禮看的清楚,季江宴嘖嘖稱奇地看著一直在保持距離的白鑾月,心底大概是有了思量。

若是被綁著來的,那麼這位公主的反應不會這麼和諧,那麼只能是被騙來的,不知道他小堂弟用了什麼法子呢,能讓則國那皇帝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