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痛處被壓制了下去,終於得以喘息,白鑾月看著面前的男人。

混沌的思緒下意識將他當做赫即禮,也沒掙扎反而依賴的蜷縮在男人懷中。

墨澤禮輕柔的拍撫著她的背,沒一會白鑾月便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繡玉看著主子的面容依舊難看,心底還在想著一會做些什麼給白鑾月補補。

“阿鑾的身體比旁人格外脆弱些,這幾天我送你去藥王谷學些醫理,你可有意見?”嘴上說著徵求意見的話,可是冰冷的語氣和平淡的目光,明顯由不得繡玉拒絕。

繡玉看著面前和三年前判若兩人的墨澤禮,張了張嘴想說主子看見她不在會不安。

對方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繡玉暫時忘記了地方過於親暱的稱呼。

男人又有所預料的又低吟了一句“方才阿鑾是心絞痛,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我送你去藥王谷……”

繡玉聽聞心底駭然,想起剛才主子捂著胸口難受,她卻不知為何又不知所措,連忙磕了個頭“多謝晉王就我家公主的性命之恩,奴婢願意去藥王谷,可是奴婢走了,公主豈不是沒人照顧了……”

“我自會照顧好她。連曲,送她去藥王谷。”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阿鑾,墨澤禮壓根沒有心思和繡玉多言。

繡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主子才跟著連曲離開。

連曲跟著繡玉去偏房收拾了幾件衣服,剛準備出院子。

小丫頭又轉身跑回了屋子裡,拿起案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了些東西,寫完後捏著紙又走向內閣。

沒說話,只是把紙張放在一旁的梳妝檯上,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白鑾月轉身離開了。

墨澤禮只是看了一眼那張紙,又把目光放在了懷中的少女身上,直到白鑾月的呼吸完全平穩了下來,男人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榻上。

修長的手指捏起那張紙,大概是跟著白鑾月,這小丫頭的字寫的倒是跟主子有幾份神韻,上面寫的密密麻麻都是白鑾月的喜好什麼的。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白鑾月醒來了,沒聽到繡玉驚喜的聲音有些不適應。

迷迷糊糊的轉頭一看便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梳妝檯前,頓時嚇了一激靈就完全清醒了。

聽到動靜,墨澤禮快步走了過來將她扶起,端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茶水,抵到白鑾月蒼白的唇邊。

白鑾月僵著身子飲了一口,大概是第一次服侍別人,墨澤禮到底還是不大熟練,險些還撒在白鑾月的衣服上。

見她僵硬的看著自己,墨澤禮才稍稍拉開了些距離,抿唇道“醒了?”

“多謝晉王…繡玉……”白鑾月垂著眉眼說著疏離的話,餘光掃在房間,卻沒看到自家婢女。

“她被我送去藥王谷了,過幾日便回來。”

“啊?”她錯愕的抬起頭,彷彿是不明白墨澤禮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即又低下頭低喃“繡玉不在我……”

到底不是自家父皇母后,白鑾月也覺得羞恥,說不出口沒了自家婢女自己生活不一定能自理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