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等待他們的,依舊是來自於愚蠢的苦果。

*

白鑾月此刻還在塌上喝著藥,等著查事情的嬤嬤來回信,藥一喝完,殿外就有人通傳了。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便把人請了起來。

那嬤嬤看上去臉色有些怪異和恐懼,一見到白鑾月便跪下了,支支吾吾地說著“貴妃…不在佛堂裡,但是佛堂裡有很多那些……”

“什麼?”見嬤嬤臉色蒼白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白鑾月頓時拽緊了衣裙。

“是巫術阿!還有…還有小人什麼……”

“上面,上面寫著公主和娘娘的名諱……”

白鑾月只覺得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走了,虧的繡玉反應快將她扶穩了。

在佛堂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藐視佛祖不說。

在則國使用巫術,可是要被殺頭的大罪,巫術在則國也是被忌諱所排斥的。

原是想多查探一些,可是那嬤嬤說什麼也再也不肯去了,白鑾月也沒強求,讓繡玉給了一筆錢把她送出宮去了。

她身邊除了繡玉之外,便沒有第二個可以信任的人了,這件事她一個人也不能處理乾淨,若是被母后知道了,怕是容易打草驚蛇。

她白著臉坐在床榻上思來想去,一個夜裡過去都沒睡,噩夢驚醒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連帶一個早晨都格外萎縮。

“下雪啦!”隨著殿外一個小宮女驚喜的聲音,白鑾月才勉強從神遊太虛走出來,看向窗外。

潔白的雪花落在地上,在半空飛舞著,看上去格外唯美,可是這雪並不夠大,雪花只是曇花一現,便在手心裡融化了。

雪水順著手指落在地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看著地上逐漸消失的水跡,白鑾月心底微頓,當即便想好該怎麼做了。

只不過此番事關重大,她獨自一人的能力有限,還得請二皇兄回來幫忙。

孩子裡排行老二的白穆,是個不折不扣的孩子王,除了白鑾月以外,其他妹妹他都捉弄過,也就只有白墨治的住他。

再過幾日就是二皇兄的生辰,她請二皇兄幫個忙即可,可是前提白穆得回皇宮來,只不過白穆向來是不著調的。

思及,讓繡玉找紙研墨,捏起毛筆開始寫書信,讓繡玉透過白墨遞給白穆。

可是這書信一去就杳無音訊,遲遲沒見到什麼回應,白鑾月有些坐不住了,再這般等下去,貴妃把那些等下處理乾淨,可就再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