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去把刺客拿下,救出公主?”則國皇帝怒氣沖天,本就虛弱的女兒,這刺客一不小心豈不是就……

殿中的氣氛緊張,一邊是一陣風就可以吹散的公主,一邊是來路不明又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的刺客。

徐沐怒目盯著那塌邊的少年,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女兒卻又在對方手裡,她不能輕舉妄動。

皇帝緊緊抓著髮妻,生怕她一個衝動就衝過去了。

最終礙於壓力,統領還是打了個手勢,要求侍衛們發動攻擊。

還沒等侍衛上去發動攻擊,一直虛弱的白鑾月竟然自己率先伸手抓住了刺客的手腕,大概是又覺得這般不合禮數,又觸電一般鬆開了。

侍衛遲疑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主子,詢問指令,統領也有些傻眼,但是還是打了一個退後的手勢。

“對…對不起。”她揉了揉有些抽疼的眉心,口中那股血腥氣還是存在,讓她格外不適。

看向明顯驚呆的繡玉,動了動輕鬆許多的手臂,慢吞吞地自己爬了起來。

而墨澤禮只是蹙眉看著她,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若是仔細一看,對方的手還在暗中準備著,生怕白鑾月摔倒。

“父皇母后,兒臣覺得自己好多了。”白鑾月對他歉意地笑了笑,纖細的身影逐漸離開他的身邊。

惹的墨澤禮眸光微戾,心底是有些悔,若是藉此次把阿鑾……

“即使這人救了你……”則國皇帝有些驚訝女兒的轉變,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太醫才剛剛下通碟說可以準備後事了, 也知道這人方才做了什麼。

“他的手裡的錦囊,是逍遙老先生的。”白鑾月起初只覺得是個徒登子,直到餘光看見落在地上十分眼熟的錦囊,混沌意識之中也感覺到方才確實有人塞了藥丸子給她。

她六歲那年,她皇兄就曾行遊四海找到了逍遙老先生求了一枚藥,也是因為那枚藥,她才能苟活於世。

這麼多年,母后一直想再找到那位老先生,卻一直無所無法尋找到他的蹤跡。

這少年應該是和老先生有聯絡的吧,沒想到這一次還是能遇到貴人。

“原是逍遙老先生的友人嗎?失禮了失禮了,還不退下!”隨著皇帝的話落音,幾乎是瞬間,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就轉變了。

*

墨澤禮被安置公主殿的偏殿,原本這樣是不合禮數的,只不過墨澤禮一聽皇帝讓人安排的宮殿離白鑾月遠的很,頓時就冷了臉。

陸公公慣是會瞧人臉色,又怕這位貴客惱起來就不管了,連忙開口建議“既是來找公主的,不如陛下就讓公主決定如何?”

墨澤禮一聽,果然轉頭看向白鑾月,白鑾月沒想到真是突然又落回了自己身上,不禁有些無奈。

逍遙老先生能再託人再救她這一回,她已經十分感激了,並未曾想過把這位少年留下。

墨澤禮哪能看不出來,面前的阿鑾壓根沒有留下他的意思,只能冷聲開口“我的血液特殊,須得用我的血做藥引子,一…個月。”

墨澤禮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餘光是放在白鑾月的身上的,似乎是在觀察白鑾月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聽到這個訊息,白鑾月下意識僵硬了幾秒,隨即有些錯愕的看向他,說出來的話也讓墨澤禮愣住了“不…不可如此,若是要讓你的身體來換我的短暫安虞,我萬萬受不起。”

剛才面前這位少年面不改色的放了這麼一小碗血,著實是嚇到了白鑾月。

她一聽日後,日日都要這麼做,每日都放這麼一小碗血,積久成多。

在她心中無疑於在毀掉這個少年,即使是再怎麼進補,身體也會受到損傷。

徐沐張了張嘴,最終也是沒說什麼,雖然她心疼女兒,但也不會用無辜之人的性命去換女兒的暫時安康。

“公主多慮了,剛才只是情急。”一聽阿鑾是誤會了,對上那抗拒的眼神,墨澤禮斂去眸中的微光,面無表情地解釋。

“可……”她懷疑地看著面前的少年,顯然是不相信的。

“師傅說,故人此刻極危,所以……”墨澤禮無奈之下只能把那老頭搬出來當擋箭牌。

最終墨澤禮也利用逍遙老兒,心安理得的住在了公主殿的偏殿,白琪氣呼呼地想去找場子,還被繡玉拉了回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嘞,那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小祖宗,你可就別去了,算奴婢求求你了!”繡玉拉著白琪站著殿外好聲好氣的勸著。

白琪深知她要去找場子的那個人就是救阿鑾的恩人,但是她就是氣不過,憑什麼他一個男人也好意思住在阿鑾的偏殿!!真是不知羞恥!

“哼!!”白琪十分幼稚地狠狠地瞪了眼偏殿的方向,抬步走進了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