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公主落座之後,季晏江餘光嫖了一眼某人,只見墨澤禮此刻正木著臉,死死地盯著那隻茶杯。

白鑾月撫了撫加速的心跳安慰自己,此刻即使是即赫禮沒死,他也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她又何須緊張,反而還會誤事。

酒過三巡後,季晏江便開始大膽地同則國皇帝攀談起來了。

“不知貴公主可有婚配阿?”季晏江這話一出口便引來了在座的目光,有疑惑的,有遺憾的,也有看戲幸災樂禍的。

“阿鑾未有婚配,只不過,朕這個女兒的婚姻大事,朕可做不了主。”則國皇帝面露不悅,倒也不避諱,倒是大大方方地拒絕了季晏江探究之意。

白鑾月的眸光一直不由自主地放在墨澤禮身上,即赫禮的突然死去和墨澤禮的突然出現讓她的心神有些慌亂起來。

難道這輩子的軌跡要轉變了嗎?一切突然變成了未知數讓她有些心慌起來。

墨澤禮低眸看著那盞茶,伸手端了起來輕啜了一口,只覺得這茶彷彿和方才那盞不一樣了,眼底閃過暗芒。

“聽說晉州有一座靈山,一年四季如春,桃花四季綻放,那桃花精油還是特意帶來兩位使者進貢的,朕知阿鑾喜愛,阿鑾你可用了?”則國皇帝笑得和藹可親,轉頭看見髮妻略微變色的面色,連忙轉移話題。

“那山的確是靈山,山頂還有一座廟,而製成桃花精油的皆是從靈山上的桃花樹上採的,那琉璃瓶子也是廟中由方丈親自開光的。”這番話一出,徐沐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不由得多看了季晏江一眼。

“尚未。”白鑾月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些虛弱,也沒多說。

“使者真的有心了。”徐沐看了一眼女兒那微微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悄悄伸手掐了則國皇帝一下。

心慌意亂的白鑾月自然沒注意這些,一直垂著頭思索。

“我晉州還有一位出自藥王谷的醫者,只不過藥王谷的祖訓……”季晏江挑了挑眉,故意說話說一半。

聽聞這個訊息,徐沐頓時看向了季晏江,看上去十分期待,“是什麼?”

“是一輩子只為我晉州王府所用,絕不踏出晉州。”

此話一出則國皇帝面上毫不掩飾的不悅,氣氛逐漸落入冰點。

發覺女兒被覬覦,開始格外不待見季晏江了,沒一會便揮揮手讓白鑾月退下了。

吩咐完女兒之後,還不忘記看向季晏江“阿鑾向來是身體不好,我想使者應該不會介意吧?”

季晏江嘴角抽搐了幾下,連忙搖搖頭,他哪敢介意?

看看他背後那個如針如芒的眼神,季晏江在心中暗罵一聲,真是還沒娶到人家,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這一頓踐行宴,因為季晏江的覬覦很快便被則國皇帝心生警惕,找了理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