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昨天真是我不對……我回去想了想,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唉!”

槐生門內。

還是那身白西裝,還是那個銀星。

只不過他臉上已經全無傲氣,笑得十足諂媚。

他長吁短嘆,左右看看,問道:“木前輩不會生氣了吧?唉,都怪我,年少輕狂,太不懂事了!”

今天一大早,銀星就在一個老家臣的帶領下到了槐生門,當面致歉。

木德善是鬼神,當然不能輕易露面。

這點小事,也只能於慈出面周旋。

於慈看著銀星,嘆息說道:“事情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誰也不想的。我木叔昨天氣炸了都,要不是我好生勸著,只怕後果——”

銀星心虛,訕笑不已。

那老家臣的情緒非常穩定,給人的感覺十分乾練。

他先說了兩句場面話,突然開口道:“木前輩之前說……想要進入粗晶提純領域?銀流之主有完善的裝置,也有成套的理論,不知道木前輩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助?”

於慈笑道:“氣話,老先生,那只是氣話而已!木前輩這一次來,只是想給自家晚輩站臺,沒有長久停留在此的意思。他想要做的,只是想為西山城葛家、想為槐生門爭取到更多的元晶樹脈而已!”

“哦?是這樣?”

“自然。”

老家臣點著頭,笑道:“這有何難?銀流地區這一畝三分地,銀流之主說話還是有分量的!這樣,我做主了——沙河城的元晶樹脈,任憑木前輩處置!有哪個人敢鬧事,不勞駕木前輩,我們銀府就把他擺平!”

於慈擺擺手:“強取豪奪不是長久之計,此事已有定奪,不勞您費心。”

老家臣點頭:“也好。如果有需要,於小先生只管開口!”

“當然!”

此後一直到銀星離開,賓主盡歡。

於慈送走他們之後,一回來就看到了穿個揹帶褲的木德善。

木德善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問道:“怎麼樣?”

於慈語氣平淡:“人的意思很明白。沙河城隨便你搞,其他地方不要染指,尤其是粗晶提純這個領域——你不擋財路,就還是朋友。”

木德善連連搖頭:“說不搞就不搞啊?我來都來了,不搞出點動靜來,那算好漢嗎?等著吧,我和銀流之主,必有一戰!”

“……”

你們鬼神愛打就打,別搞到我一個小小築根頭上來就行。

於慈指了指門外,說道:“太吾多哥動作很快,他要在大漠酒樓開個公平大會,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