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流金女士似乎另有一番遭遇。

於慈斟酌片刻,決定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說,流金想說。她低低嘆息,開口說道:“你應該不知道流金這個家族……阿修羅,流金家族是薩摩國鼎鼎有名的族裔,我曾經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和這位摩西佩爾也有幾面之緣。”

“哦!”

能出入皇宮,還早就和摩西佩爾見過?

那你家混得很不錯啊!

於慈問道:“後來呢?”

“三年前,我在銀流城度假的時候突然收到訊息,說是出現變故,讓我絕對不要再回薩摩國。”流金眼裡似乎有些痛苦,“我現在是流金家族唯一的自由人,包括我的父母在內,其他人不是被殺就是被監禁。”

於慈問道:“發生了什麼?”

“詳細的我也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大王子聲稱我的父親想要刺殺摩西佩爾就好。”

“……啊?”

流金談及傷心事,心頭更添愁滋味。

但她眼裡卻有灼灼之輝,她看著於慈,又說道:“大王子和七王子同出一母,我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想要報仇雪恨。阿修羅,我現在不想去祖地,我想——直接刺殺七王子。”

於慈審慎的看著她:“然後呢?”

“你跟我一起去吧,就現在。”

“……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去找槍之勇者啊?你找我幹什麼!”

流金一本正經:“我找了,他不願意。阿斯塔認為這不安全,在公孫王祖地內殺人,屬於七王子自己實力不濟,即便有人追究也是死無對證;但在城市裡面動手,必然會遭到薩摩國的通緝。阿斯塔不願意涉險,他很膽小。”

那叫膽小嗎?

那叫理智。

什麼情況啊……

於慈冷眼看著流金,問道:“七王子身邊有多少護衛?”

流金稍加思索:“最多百來個吧。”

“其中有沒有鬼神?”

“這——應該沒有?”

於慈擺擺手:“你先把這件事確實了,我們再商量下一步。”

流金沉默片刻,又是幽幽的嘆息:“我不喜歡摩西佩爾。她一定知道刺殺她的人不是我的父親,我們只是被推上前臺的替罪羊……但她卻沒有站出來、沒有為我們證明,如果她那麼做了,我的家族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於慈聞言,轉頭問道:“冒昧問一下,你家以前不是為摩西佩爾服務的吧?大王子能指責你家試圖刺殺摩西佩爾,那麼這至少說明——你家以前和摩西佩爾不對付。”

流金抬眼看去:“流金家站的是大王子那一邊,可惜被賣了。”

於慈連連搖頭,說道:“那你真是蠢得掛相,我很難理解你的想法。”

“你、你說什麼?!”

“流金,害你的分明是你們薩摩國大王子那一系的,和摩西佩爾有什麼關係?倒不如說,現在只有摩西佩爾才是你可靠的盟友,因為她和大王子勢同水火,必有一戰。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抱著摩西佩爾的大腿不放,直接給她當狗。”

“……”

好、好像是這個道理。

流金遲疑片刻,很是心虛的說道:“如、如果她早點站出來……”

於慈甚至不想裡她。

他雖然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但摩西佩爾根本沒有站起來的理由。

大王子明顯是計劃敗露,不得不棄車保帥,讓流金家族當這個倒黴蛋;

摩西佩爾樂見其成,反正削弱的是大王子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