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刀舵主古魯是貨真價實的天罡上層,更晉入上層二十年之久,技戰術極其突出,身上神通分外強悍,手上的“虎頭刀”也是一柄神兵。

他挾風雷之勢劈來,自然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於慈眼前一片刀光,只感覺自己躲無可躲!

“鐺!”

槐橘下意識的往前一步,橫隔在於慈身前,想要替於慈防下此招。卻不料一根鋼棍從一側探來,接下了虎刀舵主的刀。

古魯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個光頭壯漢:“閣下是誰?”

光頭壯漢冷冷一笑:“欺負築根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和我較量較量!在下‘打虎棍’王三兒,是天華國西山城葛家的家臣!”

打虎棍?

找死!

古魯退了一步,擺開架勢打量王三兒。

感應到對方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後,他面目嚴肅的呵斥道:“閣下,這小子和我女人通姦,是個無恥小人!你確定,你要為他出頭嗎?”

王三兒嗤道:“信口雌黃!”

“天底下會有人拿這種事開玩笑嗎?閣下,要不是確有其事,我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等話!我一個北刀武館的虎刀舵主,難道是不要面子的人嗎?”

是的。

他是。

古魯戰鬥作風極其剛猛,人也長得五大三粗,卻是一個極不要臉的人。

或者說……

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尋常人怎麼會說這種謊話?即便他當街殺了於慈,他也要背個王八臭名,這根本是傷敵一千,自損起碼一千。

王三兒看著古魯堅毅中帶著一點點委屈的面色,心下直嘀咕:“不可能吧……這於慈不是少主的同學嗎?他怎麼可能和別人的妻子做那等事?但如果沒有……這虎刀舵主又怎麼會……”

他悄悄側頭,看了於慈一眼。

於慈滿臉的匪夷所思,他看著古魯,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虎刀舵主,您今天是非殺我不可,這等謊言出口,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你就不為你自己的名聲考慮嗎?”

“他能有什麼名聲!”

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於慈轉頭看去,看到聶人勝帶著其他甲兵趕來。他指著古魯,對於慈喊道:“兵——那個,小子!你才來沙河城不久,還不知道虎刀舵主古魯的脾性,你問問周圍人——這十年來,他老孃死了多少回?他女人被糟蹋了多少次?”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笑道:“這位朋友,據我所知,你是第十七個和舵主有染的人。在我們沙河城,誰不知道虎刀舵主的家是隨便進的,女人是誰都能碰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個的?”

人群中,出現小小的笑聲。

打虎棍王三兒轉眼看去,發現古魯面不改色,仍就是氣定神閒。

他看著王三兒,說道:“王兄,那都是閒人嚼舌,當不得真。我所言句句屬實,這個叫於慈的,確實跟我的女人有一腿,請你讓開,我要斬了他!”

王三兒更是不屑,他抬起手中鋼棍,嗤道:“如你這等半點臉面都不要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可恨。

事不可為。

古魯轉眼看著人群,發現自己人的比例已經大幅度減少。

北刀武館一舵之主出動,自然引起了其他勢力的警惕。

如今的沙河城,不比數天前。北刀武館折損了四百多異相師,實力大大縮水。

原本不願來、不敢來爭“沙河城之主”的人嗅到機會,紛紛入局。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北刀武館這是和銀流城徐家牽上線,打算結盟。

徐家也算是半個豪強,他們的加入很可能會讓北刀武館重獲新生,再度立在沙河城的頂點——

因此,來攪局的人必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