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路過時王家媳婦的這句話剛好落到他的耳朵裡。

“噓,王家嫂嫂,別說了,人來了。”

那小媳婦故意嬌笑著打斷了王家媳婦的話。

“人來了怕什麼,我偏要說。”

王家媳婦看著穆晨的目光眼波流轉。

“宋芝那錢是怎麼來的,我可是比誰都清楚明白,如今為了顯闊,故意在家裡面辦流水席,不就是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眾口嗎?”

誰都知道王家媳婦這話是故意說給穆晨聽的。

可幾人沒想到的是,穆晨目不斜視地路過了他們,甚至連一個眼神的停留都不曾有。

“話說,宋芝那辦流水席的錢真的是因為偷漢子來的嗎?”

穆晨離得遠了些,可幾人像是特意將嗓音提高了似的。

“可不是,宋芝如果不去偷漢子,哪裡來的錢來擺流水席。”

最後隨風飄進穆晨耳朵裡的是王家媳婦的話。

又離村口遠了些,直到完全聽不到任何談論關於宋芝的話,穆晨才面無表情地大步離開。剛才之所以不去理睬,只是他單純認為和女子計較跌份兒。只是看來如今,不給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穆晨反覆深呼吸幾次,才將自己胸中的怒火壓下去。回到家中,穆晨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慢慢轉悠去了平時相熟的人家。

“大伯,您在家嗎?”

穆晨扣響了院門。

“在的,喲,這不是穆晨嗎,快來家裡坐坐。”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來開了門。

“大伯,您知道王家在哪裡嗎?宋芝讓我送一點東西去,我不太清楚路,特意來請教您。”

穆晨問道。

“哦,原來這樣啊。”

大伯是個憨厚老實的莊稼人,沒有多想穆晨話中的意思,當下就將去王家媳婦的路說了一遍,因為怕穆晨記不住,甚至還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畫了路線。

可穆晨是什麼人,大伯只需要說一遍他就能記住,只不過他沒有拒絕大伯的好意,耐心地聽完了大伯的指路。

從大伯哪裡告辭出來,穆晨又換回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只是這次,他去了另一個地方。

王家媳婦肯定是要收拾的,只不過不是他親自動手罷了,王家媳婦那樣的人,要他動手還不夠格。

等安排好後,穆晨才又若無其事地回到他和宋芝的家。

第二天,村裡就傳遍了王家男人被入室搶劫的人給打成了豬頭模樣,一時間成為了村子裡新的笑柄。

宋芝得意洋洋地和穆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穆晨面上一如既往的是不苟言笑。

村子小,藏不住事情,自王家男人被打成豬頭淪為笑柄之後,還有人不服氣,依舊我行我素地傳播著宋芝的壞話。說來也是奇怪,不論是誰今天說了宋芝的壞話,第二天他們家裡面保準要出點事情。

這樣一來,村子裡面的長舌婦們一個個人心惶惶,不過說宋芝壞話的聲音的確是慢慢小了下去。

當宋芝第四次聽見劉小梅在她的耳朵邊上提起說上次罵她的長舌婦的男人昨晚上又被人打成了豬頭,宋芝這才開始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