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幹嘛?

在享受她進來四年多向來沒有享受過的美妙之事。

被親人探視。

看著鐵柵欄對面那張帶著熟悉卻又有著一絲絲陌生感覺的臉頰,秦淮茹的眼眶中不由得湧出了淚花。

不是演戲。

不是作。

是秦淮茹發自內心深處的自我感觸。

她真被驚到了。

進入會客室之前,秦淮茹對於探視自己之人的猜測,是小鐺和槐花,在不就是賈張氏,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探視她的人會是棒梗。

在棒梗那張臉映入秦淮茹眼眶的時候,秦淮茹的第一想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為了驗證真假,秦淮茹還用左手狠掐了右手,劇痛之下的眼簾中,依舊是棒梗的身影,才曉得自己沒有看錯,真是秦淮茹的兒子棒梗來看秦淮茹了。

“棒梗。”

秦淮茹的眼淚湧了出來,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將哭泣的聲音變成了低聲的抽泣。

棒梗的到來,觸動了秦淮茹心裡最為薄弱的地方。尤其棒梗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更是宛如插在秦淮茹心頭的一隻只鋒利的針,使得秦淮茹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刺背,整個人痛苦不已。

棒梗的出現,使得秦淮茹再也沒有了偽裝的可能性,他把秦淮茹的偽裝給狠狠的丟在了爛泥地裡面。

“媽。”

一聲媽的稱呼,使得秦淮茹愈發的難受。

都怨她這個當媽的太作。

棒梗算是秦淮茹作惡的報應。

成了瘸子不說,腦袋上還頂了一個禍禍犯的名聲,就這個禍禍犯的名聲,莫說找工作,就是去街邊攤吃飯都得被嫌棄。

“棒梗,讓媽好好看看。”秦淮茹將自己的臉微微的朝著鐵柵欄靠了靠,她想看看自己的兒子,細細的看一看。

光禿禿的腦袋,發黃的臉頰,無神的眼睛,乾裂沒有油水的嘴唇,都在闡述著棒梗過的很不好這個事實。

秦淮茹的心。

一下子沉到了底。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沒有了自己,沒有了傻柱的扶持,家裡還有賈張氏這個老妖婆在作,日子一定過的很不好。

真要是日子過的不錯,槐花和小鐺兩個人至於四年多一次也沒有來看過自己?

這分明就是過得不好,在故意的躲避。

“都怨媽。”秦淮茹用手抹了一下她臉上的淚痕,誠心實意的朝著棒梗進行著懺悔。

棒梗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秦淮茹自己作惡太多的報應。

腿斷了,成了瘸子。

又被關了四年多。

腦袋上還多了一個一輩子都摘不掉的禍禍犯的帽子。

“棒梗,你怨恨媽媽嘛?”秦淮茹飽含眼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棒梗。

“不怨恨。”

“真的不怨恨媽媽嘛?”

秦淮茹又要哭。

“不怨恨,哪有怨恨自己母親的孩子,咱們家窮,爸走了後,家裡的重擔都壓在了您的身上,工錢不多,我們幾個孩子偏偏吃的還多,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槐花、小鐺,每頓都吃好多,您白天上班,晚上還的熬夜給我們幾個孩子縫補衣服,偏偏奶奶還是那個樣子,月月找您要錢。”

棒梗的聲音很是低沉,語氣也帶著一絲絲感慨。

在經過四合院被驅逐一事情後。

許多不理解的事情,一下子理解了,知道了他們一家人在四合院裡面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