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時期。

軋鋼廠內出現了一面令無數軋鋼廠眾人聞風喪膽的公告欄。

不管是男是女。

官大官小。

只要名字出現在公告欄上,過不了幾天,這個名字出現在公告欄上面的人就會去到他該去的地方,如這個……

人們私下將這面公告欄稱之為催命欄。

連著三天。

公告欄上面都有黃金標、賈貴、白守業、夏學禮四人的名字。

也讓四人心急如焚。

連著三天都在寫這個個人思想彙報。

其實就是交代材料。

“白翻譯,夏學禮和賈貴怎麼還沒有來?”嘴裡咬著鉛筆,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的黃金標,朝著旁邊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白守業問了一句。

不等白守業回答,黃金標自己腦補了一個噩耗,他看了看左右,把頭朝著白守業伸了伸,壓低聲音道:“他們兩個人該不是。”

一個被殺頭的手勢被黃金標比劃了出來。

可不是黃金標又在幸災樂禍。

而是黃金標切切實實的在為賈貴和夏學禮擔心。

四個人是一條繩子上面拴著的四隻螞蚱。

誰也沒法跑。

除非這個螞蚱被人踩死了。

“說不準。”白守業的臉色不好看。

如果黃金標說的是實情,那麼很快就會輪到他白守業和黃金標。

反正都是一個下場。

寫球的思想彙報。

白守業氣的直接將面前的白紙給摔在了地上。

黃金標顧不得許多,手腳慌亂的把白守業丟在地上的白紙給撿起來,攏了攏放在了白守業面前。

“白翻譯,你千萬別耍小性子,就你剛才那個態度,真要是被那些人看到,有你好受的,聽我一句勸,趕緊寫。”

“寫吧。”

“白翻譯,你看看我這句寫的怎麼樣?”黃金標將自己所寫的思想彙報材料挪到了白守業的跟前。

最近三天。

他們四個人算是真正做到了互通有無,四個人一起總結,一起交流心得。

“你這個語氣有點不對,你的改成我黃金標千差萬錯都是錯。”

“嗯嗯嗯,你這句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得改一下,後面加個偉大的祖國好,效果會更加有效一點。”

“黃隊長,白翻譯,出大事了。”夏學禮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右手抓著自己的褲子,進門的時候還撅著自己的屁股。

白守業和黃金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都把事情往這個壞的一面想。

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