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像個稱職的反派角色,在不斷地用言語訓斥著兩個本就慌了神的小徒弟。

“毛手毛腳的,這都三年時間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教給你們的那些東西你們有沒有記在腦子裡面?”

既然是給兩個小徒弟上演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戲。

自然得把這個噁心人的勁頭拿出來。

“膠片,膠片,誰讓你們把膠片放在桌子上的?知道膠片對一個電影放映員意味著什麼嘛?”

“如果說戰士的第二生命就是槍,那麼我們這些電影放映員的第二生命就是膠片,我們要向對待自己生命一樣對待這些電影膠片,你們剛才的行為,就是在浪費自己寶貴的生命。”

許大茂化身成了容嬤嬤。

見縫插針。

甚至就連一個細微的細小環節都不肯輕易放過。

一旦被他發現或者看到。

肯定就是一頓狗血噴頭的訓斥大餐。

把兩個小徒弟給訓斥的都要哭了。

“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哭鼻子算什麼本事?別哭了。我最討厭男人哭鼻子,又不是娘們,哭什麼呀?”

“今天是你們第一次跟我下鄉放電影,下鄉放電影跟我們在軋鋼廠放電影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們會遇到各種麻煩事,我對你們兩個人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哪怕就是你要拉到褲子裡面或者尿到褲子裡面,也得第一時間把膠片和放映機保護好,否則我對你們兩個人沒好。”

撂完狠話後,許大茂故意瞪著狼一樣的兇惡眼神,看了看兩個小徒弟。

見兩個小徒弟全都是一副如坐針氈,且坐立不安的害怕態勢。

許大茂就曉得自己的訓斥計劃建功了。

下面就該給甜棗了。

許大茂從口袋裡面掏出兩張面值一塊錢的飯票,一個小徒弟給了一張。

算是許大茂給他們的出師禮物。

從今天開始。

兩個小徒弟算是正式出師了。

“這是給你們的飯票,中午你們兩個人都吃點好的,下午一點的時候,我們出發。”

兩個小徒弟一腦子的霧水。

雖說被許大茂訓斥了一頓。

但也落得了好處。

每人手中握著的飯票就是證明。

兩個小徒弟是學徒身份,月工資十五塊五,許大茂今次給他們的飯票相當於他們月工資的十五分之一。

難怪兩個小徒弟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手中的飯票,一臉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

“瞧你們那點出息,不就是一張一塊錢的飯票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過幾天我跟李副廠長說說,把你們的工資適當的往上提一提。”

授利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