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洲 第九十三章 原本發展

唐天羽輕聲說：“但是我好像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十分濃郁的花國國運，硬要算下來的話，應該比紀卉婷身上的差不了太多。難不成她在花國已經混到了一個不低於公主的爵位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問紀卉婷吧。”王靈月搖了搖頭，而後苦笑著說，“我雖然當初和王星芮她們姐妹玩得好，但她們姐妹同歲，並且還要比我大整整四歲。並且王鑫芮在消失之後就真的是人間蒸發了，就連王星芮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紀卉婷，你這兩年瞭解過花國的政壇嗎？”

“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清楚，但還是比平民清楚很多，大概的動向還是瞭解一些的。”紀卉婷轉過頭來看向二人而後問，“唐天羽，你想問些什麼？只要不是太過細緻的東西，我應該都很清楚的。”

“是這樣的，花國近兩年應該有一位女性崛起，並且地位應該不會比現在的你低太多。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唐天羽認真地問，“並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之前她應該沒有在花國的任何記錄，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並且她還是個很喜歡戴金框眼鏡的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女。”

“這麼詳細的話，那符合標準的應該也只有一個了。”紀卉婷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現在的科學院首席院士兼科學院院長王鑫芮了吧。你認識她嗎？還是說，她是武定皇室的人？”

“沒錯，靈月她和王鑫芮曾經確實是好朋友。”唐天羽點點頭，“不過一年多之前就消失了，剛好我用神識瞟到了一眼。跟靈月她確認之後自然就問你了。”

“我曾經因為一些事情而透過靈網聯絡過她，雖說時間並不長，但我還是對她有了個大概的瞭解。”紀卉婷的臉色依舊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怎麼說呢？她並不是個複雜的人，說話也挺直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我父親欽點的科學院院長的話，恐怕已經下臺不止十次了。”

“還有就是，她真的很愛研究，當初我和她聯絡的時候，偶爾會出現一兩天都不回覆的現象。或許是因為已經到達普通人能夠達到的頂峰，從而很少朋友的原因吧，她每次都會認真地說一大堆我看都看不懂的東西，然後說這是她剛才想到的。跟我道歉之後，我們才會接著聊下去。”

“這樣嗎？那她現在過得怎樣？還高興嗎？”王靈月顯得有些急不可耐，而後才是冷靜了下來，微笑著對紀卉婷說，“當初王鑫芮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現在也有些關心就是了。”

“嗯……這也不好說。”紀卉婷用食指輕輕敲了敲下巴而後說，“在一般人看來，她應該是幸福的吧。十五歲還未過半，就將花國已知幾乎所有的方向完全瞭解了一遍，並且還當上了科學院院長和首席院士，並且還在皇城裡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大房子。具體的薪資雖說我不清楚，但每個月應該也在萬兩黃金之上，可以說是站在最巔峰的人了。”

“既然紀卉婷你這麼說的話，那真實情況應該和一般人所看到的不一樣吧。”

“沒錯，雖然她的物質生活可以說是羨煞了旁人，但實際上卻十分孤獨。這兩年來，她交到的朋友應該也就只有我一個吧。但那段時間聯絡完之後她就說她要進行一個新的研究專案，然後就長時間下線了。”紀卉婷回憶著說。

“不過她也是真的很愛科研。我曾經問過她，如果必須要在有很多朋友和一輩子做科研並且沒有報酬，不過專案的資金不限，這兩個之間選一個的話。她會選擇哪一個。她說的是後者。”

“這樣的話，那今天能夠在這裡遇到她應該也就只有兩種可能了。”唐天羽說，“一是科研專案已經完成了，她現在是在領了專案補貼之後來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二是專案還沒有完，拍賣會上有她需要的東西。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這種天才研究這麼久？”

“高階法寶，或是神寶？”王靈月吞了吞口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東西，“一般的洪級法寶應該也花不了她這麼長時間吧？難道她已經天才到了能夠理解這種東西的地步？之前她也並沒有表現過啊！”

“這是當然。”唐天羽倒是十分清楚這一點，“王鑫芮她顯然不是哲學家，在沒有研究物件的情況下她怎麼靠著空想研究？並且她應該也是在真正瞭解了靈氣科技之後才對它著迷的，在這之前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對她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王靈月這個時候則是恍然大悟，“王鑫芮她確實跟我們不太一樣。她對我們一起玩的絕大多數東西都不太感興趣，卻很喜歡和我們說話，並且每次說話她都是聊的有關修煉的事情，雖然聽上去很枯燥，但卻都是很有用的東西。”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除了我和王星芮之外就沒什麼人和她玩了。而或許是為了留住我們這兩個她最後的朋友吧，她偶爾也會去了解一些她原本不感興趣的東西。雖然沒有任何一項她真正喜歡上了，但卻也不會厭惡，所以我們也都是玩得很高興。”

“不過就算是這樣，王鑫芮她在靈氣科技這方面的資質在如今的九玄大陸應該也可以說是最頂尖的那種了。”唐天羽吐了口氣，認真地說，“花國有關靈氣科技的書大概十萬本往上，每本大致三十萬到五十萬字，合計就是三千億到五千億字。”

“我一小時能夠記住接近萬億字，所以這些書對我來說並不算麻煩。不過如果想要完全理解的話恐怕要再加上至少十個小時。但王鑫芮的資料現在也才只是我的兩萬分之一多點而已，她居然能夠在區區半年時間內就將之完全瞭解？你認為這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嗯……你說得有道理。”王靈月這個時候也是明白了唐天羽說的是什麼意思，因而也就是點了點頭，“你如今的神變已經到了紅色級別，悟性基本上可以說是天才級別了。王鑫芮姐姐她居然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那她應該要麼是修煉奇才，要麼是科技奇才了吧？”

“嗯……這兩者相比我寧願相信前者吧。”紀卉婷插嘴說，“唐天羽你剛剛不是說了王鑫芮她的資料才只是你的兩萬分之一多點嗎？那應該差不多是九十以上，我記得她現在是凝神後期，這個資料也很合理。”

“沒錯。”唐天羽點點頭說，“並且我現在對一些特殊的法則會有一定的感知能力，在她的身上，我感覺到了除了陰陽以外絕大多數法則的臣服，甚至包括五行和生死。這特別像我先前瞭解到的一個叫做道體的體質。”

“道體？這是什麼體質？”王靈月和紀卉婷顯然都極為的詫異。

“這是一個古老的體質，幾乎從未在九玄大陸上出現過。我唯一聽說過的類似的描述就是靈雁阿姨跟我們講聖人故事的時候，那時候聖人披荊斬棘，觀世間法則而創修行道路，天地萬道皆順從之。而道體也是在此之後便銷聲匿跡，從未出現過。”

唐天羽平靜地敘述著：“事實上，聖人的故事還並沒有真正表現出來道體的不可思議之處，真正離譜的是，擁有這個體質的人可以同時修煉多個體系而不承受任何的代價。舉個例子，就是她使用類似於煉精化氣這種手段之後，根基不僅不會有任何的損傷，她的實力反而因為不同體系的碰撞而成指數式增長。”

“這怎麼可能？！”二女皆是驚呼，而後王靈月才是好奇地問：“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誕生出來這麼離譜的體質？擁有者恐怕已經是註定了會掀起一場千億，甚至萬億年未有之大變局吧？”

“沒錯，聖人橫空出世，以一人之力使整個大陸繁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鑫芮她本來的歷史任務應該是藉助道體之力，將世間修煉之路盡數參悟，而後重新締造一條盡善盡美的修煉體系，從而徹底終結道理之爭。這樣她的地位甚至可與聖人、天帝媲美。”

唐天羽將這麼一番格局推理出來之後，二女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才是讓他把那似乎還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完：“但是這一切都背後肯定有一個推手，我的背後自然是義父他，這沒什麼好說的。但王鑫芮的背後是誰？這一點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

“這應該不是你的義父吧？”王靈月想了想說，“如果是他的話，那他也沒必要破壞自己的局才是。不過他這種強者的想法也難以捉摸就是了。”

“我覺得，還是聖人最有可能吧。”紀卉婷想了想說，“畢竟聖人和她的體質一樣，還有，祂畢竟是聖人誒！”

最後這句話，若是總在別人身上的話，那多多少少還是會讓人有些懷疑。但聖人非常人，聖人就是聖人，祂便是這世上不可懷疑的存在。

“的確是這樣沒錯。”唐天羽點了點頭，而後說，“聖人的格局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想象的，這種會影響整個大陸乃至於整個世界的大局也只有祂這種無上強者能夠佈下。”

“算了算了，這也不是我們能夠考慮的東西。”王靈月搖了搖頭，略帶痛苦地說，“天羽，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吧。等下我們直接去拜訪一下王鑫芮她，當面問問應該就可以了吧。就算她正在進行科研專案，但只要把你能夠直接用神寶的事情告訴她也就可以了吧。反正她又不注重物質。”

“你說得有道理。”唐天羽點了點頭，而後還是帶著警惕地說，“不過她具體是不是在研究這個東西還需要打個問號。還是等下看看她到底買了什麼東西再說吧。紀卉婷，記得順便關注一下王鑫芮買了什麼東西。她是3001號。”

“是，我會關注的。”

“這樣也好。”王靈月點點頭，而後二人也就是進入到了修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