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吧。她也沒想過嚴諄會乖乖聽老夫人的話。

嚴諄走到半路看到了秦青,他就隨秦青去了書房裡。他之前安排的一個人又發來了密信,說是掌握了一點證據。嚴諄安排人在端王府已經有一年多了,終於找到了一點苗頭了。他和秦青在書房裡商量了一下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後天色也很晚了,秦青讓嚴諄早點休息。

嚴諄一聽休息想起來老夫人的話了,他站起身往外走。秦青跟在他身後。

“回去休息。”

得了,秦青走了。嚴諄一個人踏著夜色去了凌宛的院子裡。院子裡們已經關上了,想必大家都睡了。嚴諄也沒敲門,他又轉身回了別院。秦青看到他回來也納悶:大人不是往夫人住的地方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別院是嚴諄小時候住的地方,那裡面沒有丫鬟只有幾個小廝。別院可安靜了,不似旁的院子那麼吵鬧。嚴諄躺在床上竟然失眠了,為什麼呢,因為白天那個男人和凌宛見面了嗎,還是因為沒有進去凌宛的院子,他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是睡不著。

嚴諄經過一晚上的失眠他早晨老早就起床了,起的可是比府裡的下人還要早。嚴諄穿戴整齊就去了後院裡,後院是他的秘密基地,他會在那裡活動筋骨。他剛去沒一會兒秦青就去了,秦青看嚴諄那眼下的淤青就知道他沒休息好。

“大人。”

“來,一起。”

秦青和嚴諄一起在後院裡切磋著,到了差不多要上朝的時間嚴諄換上官服就要走了。他在走之前交代了秦青一個任務,那就是把他的衣物整理一下然後送到凌宛住的院子裡去。他還跟秦青說讓他不要太早過去,凌宛喜歡誰懶覺他去早了怕是進不了屋。

秦青內心樂呵了,嚴諄他呀心裡還是有凌宛的,還怕打擾她睡覺不讓他早去。秦青吧對於凌宛也是沒啥好感的,他感覺凌宛是個紅顏禍水,她嫁給嚴諄不知道珍惜還敢給他戴綠帽子。秦青真心是不想讓嚴諄的人生就拴在這麼個女人身上。他猶豫了一刻還是說了出來:“大人想清楚了,夫人她要是再胡鬧起來……”

嚴諄看著遠方說:“和離。”

嚴諄臉上表情淡淡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深邃,他應該是做了足夠的思想準備的。秦青看嚴諄都這麼說了他也就放心了。說實話在秦青心裡他覺得嚴諄和凌宛和離是最好的,凌宛根本不能幫助嚴諄,她只會給他添亂。她只會影響他的官途。

嚴諄去衙門裡做他的公務去了,秦青吃了早飯就在府裡等著,等到差不多十點了秦青就去了凌宛住的院子。凌宛剛吃過早餐不久,小如把他請進了屋裡,秦青低著頭說:“夫人你要準備一下了,大人說今天要把他的東西搬過來。”

凌宛正在翻書的手頓住了,什麼,他要搬過來住,他確定嗎他。

“當真。夫君他真的說要搬回來住了嗎?”

凌宛的語氣裡帶著點驚訝與小興奮,秦青也聽的出來,他仍然低著頭:“是,大人確定要搬過來,夫人儘快讓人收拾收拾吧。”

秦青是嚴諄的手下,凌宛是嚴諄的夫人,秦青對凌宛該有的恭敬是有的。他一個男的手下是不會去直視自己家大人的夫人的,所以在跟凌宛說話時是低著頭的。

凌宛放下手裡的書就讓小如帶人整理房間了,這個房間以及院子基本都是原來的樣子,她來後沒添什麼物件。現在嚴諄要住進來,凌宛想仔細的看看有沒有需要移動或者收起來的東西。

好像看來看去這屋裡也就書裡凌宛的衣服和首飾比較多,其它的都是府裡本來就有的物件。衣服嘛她早就讓小如收起來了,首飾有的太誇張的也收到庫房裡去了。

半個小時後秦青就帶人把嚴諄的衣物拿來了,東西不多,是真的少,就幾件衣服。凌宛親自接過來拿到裡面疊整齊然後給放了起來,秦青站在那裡緩了緩說:“大人晚上可能會過來的晚,夫人讓下人不要那麼早鎖門。”

凌宛立馬錶態:“這我知道,夫君他公事多比較忙,我會下人給大人留門的,你就放心。”

秦青帶著疑問走了,凌宛態度很好,說的話聽起來也是通情達理的。

嚴諄要搬回來住也是對凌宛是有利的,她想要在府裡立足可不就得依靠嚴諄嗎。她和嚴諄老是這麼分開住她早晚得被人給踹了,他回來了她就儘快的抓住嚴諄的心,讓嚴諄改變對她的看法。

這是凌宛的目標,也是她必須要做的。嚴諄是個英俊的男人又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的夫君,她要是能讓嚴諄愛上她那就外好不過了。怎麼說她也不吃虧,她還賺了呢。

凌宛自己坐在那裡傻笑,小如走過來說:“夫人笑啥呢?”

“我這是上輩子燒高香了嗎,怎麼就嫁給夫君這麼英俊的男人呢。”

“少爺是英俊,夫人也美麗,男才女貌可般配了。”

凌宛對著小如笑了,她拍了下小如的腦袋說:“我也這麼覺得。”

屋裡凌宛哈哈的笑著,門外站著的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意外。嚴諄中午的時候回來了,秦青說東西已經拿過去了,他就是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門口聽到了凌宛和丫鬟的談話,她覺得她喝他般配,嚴諄還是頭次聽凌宛這麼說。嚴諄的臉上微微帶著點喜悅,他的嘴角是笑著的。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他才走進去,凌宛看到嚴諄穿著官服進來一時間腦子卡殼了她半天沒說出話來,就是看著嚴諄。

小如是個有眼色的人,她在適當的時候就退出去了,留下兩人在屋裡。

“怎麼了,傻了。”

凌宛剛才是真的卡住了,說不出話來。“夫君穿著官服的樣子可真霸氣又帥氣。”

嚴諄臉上沒有剛才的笑容,他進來時就一張冷峻的臉。剛才看凌宛帶著一張看呆了得臉,他想笑,但是臉上還是裝作嚴肅的樣子。

“夫人以前見過無數次可沒見你這麼說過。”

凌宛想說:以前能一樣嗎,以前不是她啊。要是她的話她怎麼會作呢,她有這麼個帥氣多金的老公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