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寧和尚表面的話語好像是拒絕的意思,但是實際上是告訴張通如果張家出的價錢不讓他滿意的話,那麼廣安寺就不會讓大宗師天龍大師出手的,就看你出的代價值不值得廣安寺出手了。

張通自然聽懂了天寧和尚的話,本來計劃好了的條件,看來是不能讓對方滿意的,他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和尚是個貪得無厭之輩,說他是佛門高僧絕對不準確,倒不如說他是精明的商人更為恰當。

從廣安寺那些寶殿裡面的鍍金佛像,還有鼓勵香客大量捐獻香火,更是倡導香客不要重視今生今世,今生今世再苦再累也是佛祖對自己的考驗,今世要積累功德,以待下一世可以投胎做個富貴人家。

對於佛門的這些說法,張通心裡一直都是很不屑的,他們南都張家雖然從龍虎山上分家而來的,但是所有的張家人一直都沒有改變信仰,那就是他們都是通道教,信仰真武大帝,而道門的很多理念跟佛門是天生就八字不合,一千多年來雙方暗地裡不知道鬥過多少次。

只要能找到徹底消滅對方的機會,佛門和道門都不會放過的,現在整個天下即將進入大爭之世,對於佛門和道門來說就是一次徹底消滅對方的機會。

找準雄主押注,如果對方能成功統一天下的話,那麼就會有很大的機會消滅對方,或者是把對方趕出中原地區。

“張某知道貴寺的難處,但是大師不妨聽聽在下說的條件如何再做決定,好嗎?”

“嗯,施主請說。”

“張家會為廣安寺在其他地方新建五座比這裡的規模稍小的寺廟,還會捐給這五座寺廟十萬畝的田地,每座寺廟各有兩萬畝的田地作為寺產,張家還準備了五十家店鋪給貴寺,這五十家店鋪的位置都在南都,不知道大師你意下如何?”

本來張通一開始是沒有準備店鋪的,畢竟南都作為南楚帝國的京城,這五十家店鋪最起碼值個二百萬兩白銀,張通這次可以說為了嫡子的安全,還有就是為了拉攏廣安寺是出了大價錢的了。

張通沒說出一個條件,天寧和尚就心動一分,特別是五十家位於京城的店鋪更是讓他心動不已,廣安寺紮根南楚帝國幾百年的時間裡,在南都屬於廣安寺的店鋪也沒有幾家,南都置業不是說有錢就可以的,廣安寺不缺錢,但是缺少關係,更不用說前面還有一個天師門攔路虎在擋著廣安寺的壯大。

“哎,張施主太客氣了,我佛慈悲,老衲不敢替師父做主,待老衲去向師父請示一下,稍後會給施主回覆的,還請兩位施主稍等片刻,老衲很快就回來。”

天寧和尚交代年輕和尚招待張家父子倆,他離開了廂房後就朝著廣安寺的最後面的規模稍小的寶殿而去,那座寶殿就是他師父天龍大師的閉關之所。

……

越是靠近師父閉關之地,天甯越是舉步維艱,前面一種無形的讓人感到巨大壓力的氣勢如同有形的壁壘一樣把人擋在外面,天寧知道這是師父在修煉自然之道而形成的個人領域。

以天寧宗師巔峰級的修為,他也只能前進到寶殿的臺階下,全身已經被師父的氣勢壓得冷汗直冒,一身衣服都溼透了,身上好像被千鈞重的大山壓著,腿想要抬起上到臺階也不能。

就在天寧承受不住壓力快要跪趴在地之時,他耳邊響起了一道平靜的聲音。

“進來吧!”

這是師父的聲音,天寧只感到全身一鬆,身上的那種快要把他壓垮的壓力頓時消失一空,整個人輕鬆了起來,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拾級而上,來到大門前,大門無人自開,天寧沒有覺得奇怪,很自然地進入了寶殿,大門又自動關閉上了。

寶殿裡面顯得很空曠,沒有其他那些寶殿一樣,有著很多各種佛像,或者是有給香客上香的香爐,還有抽籤筒和算命和尚,這都沒有。

寶殿只有幾根柱子,中間一個老態龍鍾,身材瘦弱,身穿灰色衣袍的老和尚,他是真的老和尚,不像天寧和尚,雖然自稱老衲,但是臉上的面板堪比嬰兒般細嫩。

天寧的師父天龍大師,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把他當做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和尚對待,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個瘦弱的身材裡蘊含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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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寧和尚身為天龍大師的徒弟,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到達了返璞歸真、天人合一境界,在大宗師裡面都是有數的超級高手,更是把廣安寺的絕學洗髓經練到了最為高深的地步,平時就是一副鬆鬆垮垮的老和尚模樣,只有運起功法與人對敵之時才會形象大變。

“徒兒拜見師父!”

天寧和尚對著老和尚跪拜行禮,態度顯得很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