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石馬非馬(第1/2頁)

“能出去嗎？”胖妞兒急切地追問道。

“不知道！”一餅搖了搖大腦袋：”我怕你們著急，所以就先回來了，沒往裡走！“聽到後面這半句，原本滿臉慍色的眾人又立刻轉怒為喜。

”喲！看來相公還是惦記著奴家的！“媚娘忍不住地向一餅靠過去，卻被寒玉一把給推開了。她衝寒玉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兒。

”那個。。。什麼樣？“媚娘非常好奇地盯著一餅緊握的拳頭。一餅眨眨眼，半天都沒說話：“還是等會兒再看吧！我怕它跑掉了。。。”

”對對對，咱們還是先過去再看吧！“胖妞兒突然想起了倒黴的師姐。

於是，四人趕緊下水出發。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緊靠在一起，後者抓著前者衣角，一字長蛇向前行進。一餅為首，媚娘、寒玉居中，胖妞兒殿後。媚娘面露喜色伸手就想抱住一餅的後腰，哪知寒玉早就盯在一旁，伸手就在她的後腰眼兒上掐了一把，她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了打算。

果然如期所願，潭水立刻在他們四人周圍退開。身處潭底，行走如常，上下左右碧水環繞，雖然昏暗卻也別有情趣。胖妞兒仨人雖然興奮不已，但還是強忍著不敢出聲，只是小心謹慎地呼吸著。直到走進洞口的那一刻，她們才忍無可忍地嘰嘰喳喳起來，一餅竟然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喂，讓我們看看吧？”早已迫不及待的媚娘又湊了過來。胖妞兒、寒玉也是目露期待。

一餅大嘴一裂，立刻獻寶似的把手伸了過去。慢慢鬆開的同時，他另一隻手緊張地護在一旁，胖妞兒三人也是緊張萬分，臉都快要貼在一餅的手上了。那顆眼淚似有靈性，竟然靜止在一餅手心中閃閃發光，好象知道有人看它一樣。

“哇！可得護好了！也許還用的著呢！“胖妞兒不由地提醒道。

“嗯嗯，回頭找個葫蘆裝上它！”媚娘邊點頭邊出著主意。

片刻喘息之後，大家又繼續向前進發。也許是心情的緣故，雖然相同的洞道，但是走起來卻是格外地愉快，頗有馬上就要出去的架勢。一路上全是直路，既沒有噴火也沒有怪獸，就是連綿曲折不見盡頭，而且不斷地起伏向上。就在眾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洞道突然間開始變得越來越寬起來，最後寬到一個渾園的大廳才停了下來。這裡沒有潭水、沒有石案、也沒有洞口！有的，只是一匹閉著眼睛的石馬！

石馬渾身雪白，駐立在圓形大廳的正中央，四面石壁光滑如玉，沒有任何的裂痕凸起。胖妞兒用力地推著石馬，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推了一個遍，也沒見有任何動靜。寒玉乾脆騎了上去，可還是無果而終。眾人面面相覷，狂喜又狂悲，讓眾人不由地全都坐到在地上。

”這馬兒我好象在哪見過？“一餅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抓著腦袋盯著胖妞兒。胖妞兒急忙回頭打量著這匹石馬，經一餅這麼一提，她也突然覺得好象在哪裡見過。

“變馬觀！”倆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對了，這跟變馬觀殘垣斷壁中的那匹白馬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那匹馬是睜著眼睛的。。。“說到此處，一餅立刻竄了起來，伸手去摸石馬的眼睛。可是除了冰涼以外，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仍不死心地觀察著整張馬臉，希望能夠探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突然，石馬的眼眶下一個微弱的變色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好象是一個被塵土覆蓋的淺淺小坑，他忍不住伸手去摳。哪知手指剛剛觸到就立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了個結結實實。

“哎呀！吸住我了！”一餅不由地尖叫起來。胖妞兒趕緊伸手去拉，哪知剛剛抓住一餅的胳膊，就感到一股力量吸了過來，她暗叫不妙立刻大叫：“不要。。。”可是為時已晚，寒玉已經抓住了一餅的腰帶。只有那個媚娘聽到了警告，可是根本收不住腳，一頭就栽到了寒玉身上。這一下可好，所有的人都被吸在了石馬身上動坦不得！更可怕的是，他們身上的真氣正在被這種無形的力量吸走，多年的修行眼看就要報廢了。

“天啊！”眾人不由地齊聲尖叫。

驚慌之餘，一餅本能地真氣回縮，拼命地頂住石馬的吸引，可是胖妞兒仨人的真氣還是經由他的身體，一洩千里地向石馬流去。一餅心中暗叫不妙，焉知心隨意走，自己的真氣立刻分出了三股，分別抵住了胖妞兒仨人外流的真氣。直到此時，一餅才發現自己對真氣的控制似乎已經到了心到氣到的境界。他更想不到的是，這完全是那一屁之功！

正在此時，突然一道亮光閃爍！眾人尋跡看去，竟然是一餅緊握的眼淚在拳頭中閃閃發光。它好象是活了一般，上竄上跳拼命地想要掙脫一餅的手掌。眼看著就要握不住拳頭的時候，那眼淚卻突然間驟停了一下，便一頭鑽進了一餅的胳膊。嚇得大嘴都合不上的一餅彷徨無助地看著它閃爍著亮光直奔自己的胸口，然後又順著胳膊直奔自己按在石馬上的手指。就在眼淚滑入石馬的那一刻，猛然間一道白光乍現，眾人立時間雙眼失明陷入了恍惚。

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定睛看去，他們竟然已經離開了歸元洞府，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外，殘垣斷壁間雜草叢生，一餅的手指還被吸在石馬臉上，可是那石馬卻好象髒了許多。

”喂，咱們好象出來了！“寒玉悲喜交加地說道，他們還是掙不脫石馬的吸引。

”這裡好面熟。。。“胖妞兒嘟囔著四處觀望。

一餅一聲不吭，小心翼翼地拔動自己的手指，那個小坑已經完全被填平了，好象那顆眼淚正好填補了這缺損的部分。只聽得”咔“的一聲，一餅手指所按之處隨聲破裂，裂縫隨即快速擴大，轉瞬間爆土狼煙中石馬竟然已消失不見了。毫無防備的眾人立時間全都跌到在地上。

待得塵煙落定，眾人這才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原以為會變出一匹活馬來，哪知竟是空無一物。

“這裡是變馬觀！”一餅和胖妞兒又不約而同地喊道。確實，這裡就是扁馬山後山的變馬觀！難怪這匹石馬會顯髒，這荒山野嶺的風吹日曬當然會汙濁了許多，洞內那隻無風無雨自然乾淨多了。

”多虧了相公！不然就別想出來了！這古怪的門道誰能想得到？“媚娘由衷地說道。這回寒玉雖然白了她一眼，但也沒有出言擠兌。

”是啊！是啊！要不是穆師兄，差點兒就被吸乾了真氣！“胖妞兒也感激地看了一餅一眼。

”也許。。。”半天沒說話的寒玉突然來了一句：“也許正是這死胖子盡力迴護咱們，那石馬才肯把咱們送出洞來！“聽聞此言，眾人都不由地默默點頭。

”哼！“亂草叢中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聲音，嚇得眾人立刻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