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讓外人聽到,你不想活了?據說鍾堂主今天領著十幾個弟兄出去辦事,踩得點子有點扎手,現在正惱怒的時候呢!”另一人小聲說道。

聽後,先前開口的守衛頓時一個激靈,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夥伴並未誇大,以那位鍾堂主的脾氣,確實是可以做出此等事情的人。

略有些後怕的守衛想要捂捂嘴,掩蓋下自己剛才的失語,卻有一隻手比他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而後他看到對面的夥伴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準確的說,是看著自己的身後想要說什麼,但話還未說,他便感覺耳畔一道風聲掠過,一隻短箭便準確的插入了自己夥伴的咽喉,這時他才意識到是有人偷襲,正要反抗,卻感覺脖頸一涼,嘴中也難以喊出聲響,而後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幾名黑衣人出現在兩具屍體旁,熟練的將之拖到隱暗角落,而後看向隊伍的領頭之人。

孫赫抬頭看了看月亮方位,壓低聲音說道:

“此時應是亥時一刻,據情報說院內目前只有一位凝血七重的堂主,你們要在兩刻鐘內解決掉裡面的人,記住,適當的放一兩個人出去報信,他們的幫主副幫主還有另外兩名堂主前來救援之時,我們再將其一網打盡。”

“是!”眼前數十名黑衣人躬身應道,而後悄無聲息的沒入眼前宅院。等這些黑衣人身影消失之時,孫赫看了眼身邊的十餘名黑衣人說道:

“守住各個缺口,除了故意放出的報信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而後帶領剩餘之人快速隱入了黑暗之中。

鍾元今天很暴怒,十分的暴怒,暴怒到他手下之人都不敢過於接近他,因為自從鍾元回來後,凡是看到他渾身帶傷好心詢問的,都被胖揍了一頓,事後還被罰跪,也沒人敢上前去勸,屬實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爺遭了什麼事。

只見此時的鐘元額頭上正包著一塊繃帶,左臉頰高高的腫起,將左眼都擠得眯成了一條縫,再加上他如今憤怒的表情,讓整個臉都變得扭曲異常。

“哼!閆老六,還想跟我把銀子要回去,要不是看你背後勢力的份上,老子就就直接殺了你,奶奶的,還跟我吆五喝六的,哎呦喂。”鍾元正在抱怨著,突然最後一句用大了勁,扯動了嘴角的傷勢,不禁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今天那小子的背景查出來了沒!”鍾元對著身邊一人問道。

“還。。還沒,堂主,只查出了今天那少女是當今戶部尚書的千金燕兮諾,但據我們所知,燕兮諾身邊似乎沒有一位如此親近的少年。”身後一人回答道。

“哼,我管他是誰,縱然他勢力再大,我明面上不敢動手,但私底下我也要讓他知曉惹到我鍾爺的後果!”鍾元捂著左臉頰說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動靜,似乎隱約著還伴隨著幾聲金屬入肉的沉悶和人類的慘叫之聲。鍾元眉頭一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上心頭,急忙說道:

“把我的佩刀給我拿過來!”

但話音未落,房門便被兩道人影撞了開來。定睛看去,兩道人影脖頸之處鮮血正汨汨而流,眼看就活不成了,再抬頭看向門外,幾道黑影從門外躍了進來,正目光冰冷的掃視著屋內的情況,最後紛紛將目光投到了主位上的鐘元身上。

鍾元身後之人上前,雖然腿肚子打顫,但依舊色厲內荏的問道:

“你。。你們是誰?可知此處是何處?”

當頭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刀光一閃,便將此人頭顱砍下,而後淡淡的說道:

“要你命之人。”

由於此人離得鍾元不遠,因而在頭顱被砍下之時,滾燙的鮮血也濺了他一臉,聞著臉上那充滿腥味的血液,鍾元竟一時被嚇得不敢再動。

持刀之人在劈殺了這名守衛之後,便再次向前朝鐘元抓去,鍾元本能的動用凝血七重的靈力想要躲避,卻見持刀之人嘴中輕咦一聲,而後手型變幻之間,化爪為掌刀,一擊便劈在了鍾元的胸口之處。

鍾元頓時只覺胸口沉悶無比,摔倒在地的同時,一口鮮血忍耐不住地吐了出來,再看向眼前持刀之人的神色便有些驚慌,此人竟也是一名凝血七重的武者!

“你可是狂鯊幫三大堂主之一的鐘元?”持刀黑衣人目光淡然的看著鍾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