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請自重!你一個凝血九重武者挑釁一名沒有修為之人也就罷了,明知我家公子身上有傷,卻依舊出言挑戰,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不若我等公子護衛代替公子與你對戰。”

“哈哈,趙煜,你可真沒膽子,又是你身邊的狗腿子替你出頭嗎?”吳億哈哈笑道,笑聲之中諷刺意味十分濃郁。

“吳公子,你就別為難人家了嘛,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有勇氣的呢”吳億身邊的侍女再次出言說道,雖看似勸解,但不管語氣和言語間都充滿了對趙煜的不懈。

“嘿,狗啃屎,人都是吃了教訓就會長記性,我看你就不是,你是吃了教訓光長你臉皮了,臉皮是越來越厚,記性倒是一點也沒長。”趙煜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

此時的老福上前給趙煜掀開了馬車的門簾,併為趙煜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而趙煜現在的這個坐姿方向,卻恰好可以一眼看到吳億,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剎那,吳億竟在趙煜的眼中不看不到一絲的慌亂,反而有著一絲凌厲在其中醞釀,讓他看了都有些渾身發顫,身體竟不自覺的有些發抖,欲要再次發難的話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口。

隨後又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吳億便有些惱羞成怒,自己剛才在幹什麼?竟然會被眼前這個不能修煉,只能靠護衛的廢物給嚇到了?且不說他是否能威脅到自己,就只是他現在渾身是傷的狀態,哪怕是自己身邊這兩個不會武功的侍女都可以打敗他,自己一個凝血九重快要到凝血巔峰的武者又怕什麼?想到這,吳億膽子又大了些,上前說道:

“趙煜,你也別逞口舌之快,是不是真男人,得靠實力來說話”

“哦?難道你身邊兩個侍女還證明不了你的真男人與否,我怎麼說這倆侍女大清早就這麼不忿,就連說話都帶著怨氣呢?原來是被吳大公子你引的啊。”

趙煜看了一眼吳億朗聲笑道。此話一出,孫赫老福還有一眾侍衛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吳億身邊的兩個侍女卻臉紅如桃,羞愧的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公子,我倒是認識個良醫,可以治此頑疾,要不老奴為您推薦一下?”在一旁的老福扶住剛才因大笑而猶自顫抖的肚子說道,目光“真誠無比”。

“啊!你們找死!”

知道被趙煜套進去的吳億頓時大怒,就要上前動手,此時一聲怒斥傳來。

“吳億!你想幹什麼!作為使團御使,我有權利將此程所有事情記錄在案,呈於帝皇,你是想讓我將你的行為記錄在此嗎?”

眾人轉頭看去,看到張正一臉怒容的來到近前,看著正欲出手的吳億說道。

聽聞張正話語之後,吳億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正,而後瞥了一眼趙煜後,冷哼一聲,領著兩位侍女就此離開了。

張正看了一眼坐在馬車裡的趙煜,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之色,說道:

“好好休養,還有兩三天腳程就到帝都了。”而後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可能是有了前幾天的對峙,沒有佔到便宜的吳億倒是安分了許多,也並沒有再來尋趙煜的麻煩,沒有他的叨擾,趙煜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倒是清靜了不少。

就這樣,在一隊人緊張的趕路之中,兩天之後,終於到達了帝都之界。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帝都,但此次再返帝都,趙煜的心情卻大為不同,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但不管人是否改變,龍源帝都的城牆卻如亙古不變一般,沒有一絲的變化。

這裡城牆的高度,也遠遠要比費城和留荀城的城牆高的多,黑色的牆磚之上裝飾著華麗的琉璃雕飾,顯得莊嚴而又富麗堂皇,作為帝國的首都,幾乎不會有任何戰事可以波及於此,因此整個城牆之上除了歲月的塵跡之外,倒沒有任何刀箭的痕跡。

仔細看去,城牆的城垛之間,還擺放著整齊的弓弩箭矢,一隊隊盔甲鮮明的守軍正威嚴而又肅穆的守護於此,若是七年前,趙煜從中能看到的是安心,但此刻卻大不相同,他只能看到危險、陰沉和權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