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贏捷的弱冠之禮圓滿結束,這也意味著太子東宮即將要執掌更多的政事。

全朝上下紛紛忙作一團,比起生辰宴也沒清閒多少。

這多少讓宮中安寧了一些,尤其是白卿寧,簡直舒適的不行。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是她夢中的理想生活。

只是還有一點憂心的事情便是,長樂宮的宮人除了鈴兒之外對她還是多有忌憚。

每個來伺候她的人都是戰戰兢兢,自己稍微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們迅速跪下大喊求饒。

她先前解釋了幾次,到後來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也是有心無力。

這天白卿寧坐在銅鏡前任鈴兒給她梳著髮髻。

“公主,今兒您是想戴這個扇面花鈿呢還是這個碧玉玲瓏簪呢?”鈴兒抽出櫃屜中拿出兩根簪子在白卿寧梳好的頭髮上比劃著。

越看越糾結。

白卿寧生的秀氣靈動,膚質也是極好。

鈴兒每次都不用怎麼上妝,已經是麗質天成了。

可白卿寧卻沒有在意鈴兒的糾結,看著櫃屜裡成堆的明晃晃的首飾,靈光一閃,忽然有了注意。

隨手取了一個簪子別到頭髮上,吩咐鈴兒:“你去把長樂宮所有的宮人都叫過來,我有事和他們說。”

“所有人?公、公主您不會……”

鈴兒的手一慌,差點把另一隻簪子摔在地上。

之前的白卿寧只要一這麼說把人集中起來,接下來少不了就是一頓殘酷的懲罰。

只要是她心情稍微有些不好,就喜歡拿下人撒氣。

宮裡的人幾乎沒有不帶傷的。

只有身為大丫鬟的鈴兒還好一點,因為要貼身照顧白卿寧,受到的懲罰是少一點的。

所以此刻鈴兒聽見白卿寧這樣說,小臉瞬間嚇得煞白。

彷彿一場噩夢即將到來。

白卿寧見狀,疑惑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奴婢這就去。”

鈴兒腳步虛浮出去了,白卿寧坐在銅鏡前,蔥白的手指撥弄著櫃屜裡各式各樣的首飾,沒一會兒的時間主殿外便站滿了人。

“長樂宮所有的人都到了嗎?”

白卿寧站在階前,眼下按太監宮女嬤嬤幾類跪成一片。

全都是哆哆嗦嗦的,齊聲喊了白卿寧之後就都屏氣不敢再說話了。

瞧著她們戰戰兢兢的樣子,白卿寧幽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