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何處的地界。

一身著漆黑法袍的男子面色痛苦,斗大的汗珠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中流出,卻見著他雙手捂著頭顱,似乎是在奮力的掙扎一般,而隨著他的身子在山間遊動,一股強大的氣勁從他的身上傳出,帶起周遭的碎石枯木,壓垮一片片的灌木樹林,但又在數百米後消散於無形,似乎變化的只有這一處方寸之地。

“誰!你到底是誰!”正在掙扎的男子發出低沉的怒吼。

“喋喋,我就是你啊!”一聲怪叫又從這個男子的口中傳出。

男子面色越加的痛苦,腦門上的青筋更加的突起,一股窒息感悠然而生,但還是咬牙切齒的追問道:“你到底是誰!我不管你是如何潛入我的身體,快從我體內出來!”

“別傻了,我就是你,我出來了,你又怎麼能活?我們是一體的啊。喋喋碟.......”那聲音又從男子的口中傳出。

“哈哈哈,那不就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男子的眼中傳出一絲的狠厲之之色,本就充血放得老大的瞳孔更是被鮮紅之色充斥。

“這話問的,可真讓人難為情,要死,你捨得嗎?”男子的口中有傳出這般的扭捏之聲。

“不就是死嗎!三百年前,我扶余天就該死了!哈哈哈,隨我一同消散吧!”一聲狠厲之聲從這口中傳出,這男子正是那南方魔教教主——扶余天!

“那你就死吧,難不成你還天真的以為,只要你死了,本座就不能活了嗎?”另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那就試試!”扶余天歇斯底里的吼道,隨後奮力操使著自己的右手,匯聚起一大團的魔氣,就要朝著自個的天門拍去。

“徒兒,是為師啊,乖徒兒.......”扶余天口中的另外一人換了口氣,似乎是在哀求。

“怎麼,域外天魔也有怕的時候嗎?哈哈哈,今個本教主可算是見識到了!”扶余天喘著粗氣,嘲笑道。

“怕,本座為何要怕,本座只是擔心這具養了三百年的身子。”那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這聲響似乎是在扶余天的身後傳來。

而隨著這聲話音落下,扶余天面色的痛苦之色慢慢的消散,一口濁氣從扶余天的口中吐出,那個方才備受折磨的扶余天,在這一刻似乎又重新活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扶余天緩過勁之後,開口問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你又何必多問,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這人影淡淡的回了一句,看著這人影的樣子,似乎比得道高人還更得道高人,完全沒有方才的戲謔之情。

扶余天面色一白,顯然他已經明白了什麼。

“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三百年,三百年在本教主身上布這個局,值得嗎!”

“你說值得嗎?又有什麼是不值得的,不是嗎?”二人打著啞謎,全然不顧讀者大大的感受。

“我扶余天自知斤兩,當不起閣下如此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