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攏冀州中高層的將軍的同時,劉玄德當然也沒忘記拉攏冀州上下軍兵。

拉攏冀州諸將是否有效果暫且不說。但是這一頓好酒肉,外加額外一個月的軍餉的效果卻出奇的好。

儘管劉玄德在建軍時,也沒忘記進行軍隊思想與道德建設。但是果然是因為覺悟不夠,時間也不足的緣故嗎……給他們吃肉的好感加成,比對他們講道理的加成多好多。

除了極少數有智慧的傢伙,或者容易被煽動的愣頭青之外,絕大多數冀州軍兵對劉玄德的國家主義,民族主義精神領會的都不夠多。

給他們講:

“我諸夏天選之地,諸夏之民皆是天選之民。”

“擁有天命在身,我們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註定要統治全天下。”

“除諸夏之外,境外蠻夷大多都是豺狼禽獸。如果乖巧的服從教化還有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如果抗拒王命教化,那就乾脆去死比較好。”

……

類似這樣的道理,如果說這些兵士不聽吧,那當然也不是……他們也是聽的。而且多半也能認同這些道理。但是也只是“認同”而已。

想要讓這些人洗腦,狂熱,為了諸夏民族主義獻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這之前,這些大道理對他們的作用真的不如一頓好肉與一個月的加薪。

當然更不如冀州地區的七十五到一百五十畝地。

——是的,冀州的這五萬脫產部隊同樣是“軍戶”,享受軍戶應有的各種待遇。

又因為他們全年都處於“出戰”的狀態,所以他們家的田產都由鄉里鄰居照顧——這是官府命令,做不好就特麼得罰粟。所以不會有人不當回事兒。

因為這一系列原因,冀州軍的軍心士氣非常高昂,對於劉玄德,以及劉玄德的老師盧植的忠誠也非常之高。

按照盧植的話說:“軍心可用,假以時日必成勁旅。”

……

盧植的營帳內。

酒過三巡,略有點上頭的冀州諸將都有些放開手腳了。一個兩個嚷嚷的聲音都大了。又在哪個軍候的咋呼下,一群糙漢也學著別人輪番給盧子幹敬酒。

給盧子幹敬酒之後,就是劉玄德。

盧植笑眯眯的喝了酒,然後就說了不勝酒力,告罪離開了。再接下來,冀州諸將理所當然將劉玄德當成了核心人物。對話言辭中多有吹捧。

劉玄德也是八面玲瓏,會說話會做人的人。所以宴會的氣氛非常不錯。時不時的就能爆發一輪“哈哈哈哈”的大笑。

當然,他們越是這樣高興,一旁的張郃就越不爽。漸漸地有些喝了悶酒,再之後就要站起身,往劉玄德的身邊湊——

不過在那之前,他身邊高覽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坐下,幹什麼去?”

“給劉中郎敬酒啊。”張儁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是敬酒還是找麻煩啊?”高覽也白了他一眼,同樣沒好氣的反問。

“……”

張郃不說話,又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看他這樣子,高覽忍不住嘆了口氣:

“所以說,你總是跟劉中郎置氣幹什麼?”

“誰——”

“——你先聽我說,儁乂。你這樣子下去不行啊。”高覽很誠懇的對他說:

“你看劉中郎不順眼的原因我也知道——但那是那麼回事嗎?

不是我說,但是你怎麼跟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