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了。”

“結論呢?”

聽劉備這樣問,對面的田豐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觀古今中外,未曾有賢者如玄德。未曾有智者如玄德。未曾有仁者如玄德。

我觀看這個人,他的心好像白玉,他的腦好像美玉,他的雙眼好像寶石。品行之高,如同泰山,德行之廣,好像北海。這樣的人本應長在數千年前,與三皇,五帝並列。為上古先民之君。如何不幸生在季世?又如何不幸要被數不清的小人詆譭,如同美玉墜入淤泥呢?”

“你吹捧的太噁心。”劉備用蔑視的目光看著田豐,然後這樣說:

“我聽說一個說客,想要說服一個人的時候都要先做出種種懸疑的姿態,說出種種危言聳聽的話。讓對方疑惑,好奇,恐懼。再之後兜售自己的言論獲取利益。

元皓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問題是,豐所說句句屬實啊。”田豐的表情非常真誠。

“那下一個問題是這樣。”劉備豎起一根手指:“既然元皓兄說出了問題,也說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未來,那就說說看吧——我應該怎麼才能避免這種未來成真呢?”

“很簡單啊。”田豐說:“只要成為勝利者就可以了。”

“始皇帝也是勝利者。”劉備說:“但他的名聲……呵呵。”

“我說的,不單單是一時的勝利,而是永遠的勝利,至少幾百年,最好上千年的勝利。

而且這種勝利不單單是戰場上的勝利,也是政治上的勝利。更是學術上的勝利,思想上的勝利與制度上的勝利。”

“好睏難啊。”劉備這樣感嘆。

“嗯,的確很困難。”田元皓點頭贊同。

“所以結論是什麼?”劉備說:“元皓兄,結論呢?”

“那麼你的結論又是什麼?”

“我站在這裡,還不夠說明我的結論嗎?”

“既然如此,你還需要問我嗎?”

說到這裡,劉備與田豐相視一笑。話說到這裡,已經不用再多說了。在一旁的盧植為他們各斟了一杯酒。三人共飲了一杯。再接下來就要談正事了。

“元皓兄高才,備素有耳聞。”劉備對他說:“當然了,冀州現在實行的是科舉制度。所有人都必須……”

“元皓已經透過考試了。策論,實務,數術三項都是滿分。”另一旁,盧植馬上這樣說道。

“原來如此,那就沒問題了。”劉備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後看向滿懷期待,似乎也在思考著劉備會給他什麼任務的田元皓,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元皓兄啊,你知道怎麼做報表嗎?”

“不知道啊。”田豐有些驚奇的回答。

“嗯,我交給你啊,這個報表呢,就是將各項資料羅列,然後……”

就這樣過了兩刻鐘。田元皓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一方面開心自己又學到了新的本事,另一方面,也滿意劉備對他的信任——竟然一來,就能參與到冀州最重要的事務中。

他就這樣帶著劉備對他的任命,與徐元直為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