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長嘯一聲,身上籠上了一層淡青色罡氣。如同一層輕薄的青色鎧甲,遮掩覆蓋在他身上。

三品武夫,聚氣成甲。

三品武夫之所以會被江湖之中稱為小宗師,其中緣由就在此處。

雖然算不上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可在江湖裡行走,好歹不會被江湖裡一個翻上來的浪頭就隨便拍死在沙灘上。

三品武夫這一身罡氣鎧甲,練到精深之處,即便是尋常刀劍也難以穿透。

而要破這身罡氣鎧甲,除了以強力摧毀之外,便只有以人力堆之,耗到他一口真氣用盡。

可江湖之中多的是捉對的個人廝殺,一身罡氣在身就已經足以橫行江湖,三品武夫算的上是江湖中的好手,往往對戰之時極少有人能夠以強力催破他們身上的鎧甲,所以就顯的這些三品高手越發厲害起來。

李勇轉頭看向楚衛,目光之中帶著些挪移的神色,他身為三品武夫知道的人不多,畢竟之前在村子裡也用不到他親自出手,那些手下人自然能夠把事情辦好。

他雖然不知道當初教他武藝的江湖流浪客到底是何人,可他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尋常的江湖人物,甚至直到如今哪怕他成了三品武夫,也依舊猜測不出那人的境界修為。

他這個三品高手的武藝自然也是名副其實,可不是那種靠著那種機緣巧合勉強才達到三品武夫的半吊子。

「不想短短時日,你也已經脫胎換骨成了一個武林中的高手,只是看樣子你的修為有些虛浮,莫不是走了一條邪路?真的以為是我的對手不成?」李勇笑道。

他是自小一招一式練起來的武藝,穩紮穩打的武道境界。

對面的楚衛自小就是個體弱多病的讀書人,哪裡學過什麼武藝,他可以肯定,甚至在楚衛在失蹤之前,身上都不曾有半分修為。

如今不過是過了短短時日,他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身懷不弱武道境界的高手,如果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只怕沒人會信。

他看了眼楚衛嘴角不斷滲出的血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

病秧子就是病秧子,即便是有武道修為在身,他那副羸弱的身體也未必撐的住。

「看你如今這個樣子,只怕還殺不得我,自己就要先死了。」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平白無故得來的東西,如今看來,楚衛多半是用了什麼換命的法子,拼著折損性命不要,這才換來了這身修為。

楚衛知道已經被李勇看出了虛實,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無需擔心,要殺你不費什麼力氣。」

李勇大笑一聲,「有了些實力便要猖狂起來,果然連你也是如此。」

他不給楚衛先動手的機會,整個人帶著一身罡氣撞向楚衛。

天下武夫,大多常於近身廝殺,儒生也好,劍修也好,論及身體的堅韌程度遠遠不及武夫,若是被武夫近身貼身廝殺,難免要落敗。

楚衛雖然與人交手不多,可也顯然知道這個道理。

他輕輕踏地,腳下風起,整個人飄然而起,一躍就已經來到了高臺之上。

李勇不依不饒,依舊是撞向楚衛。

楚衛抬起一手,手上一道道細小風捲凝聚,他朝著衝過來的李勇隨手揮出。

李勇一身罡氣雖然堅韌,只是被楚衛的浩然氣所阻,衝撞之勢也是緩了下來。

他怒吼一聲,身上罡氣再盛上一分,只是儒家浩然氣著實是玄妙非常,即便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可依舊是不能上前分毫。

兩人之間倒是陷入一種玄妙的對峙之中。

此時雙方拼的就是誰口中的一口氣更長一些,如今這個局面,不論雙方哪一方率先開口換氣,多半會

被對方趁機偷襲,到時候必然是個有死無生的局面。

李勇倒是不急,他氣定神閒的朝後退了幾步,甚至刻意壓低了身上的氣機,他不相信自己這一身修為敵不過那個用命換修為的傢伙,而且看楚衛的樣子多半是頂不住了。

他只差一個機會,只要楚衛稍稍露出些弱勢,他就要一撲而上,趁機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