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王瑟躺床上好幾天了,李逸天天帶著傷還要來照顧她。

王瑟每次看李逸對自己那麼體貼入微,心裡都不好受。

愧疚吧,王瑟這麼想,畢竟她不怎麼管這位正夫,自己該怎麼浪就這麼浪。

結果就浪過了頭,差點淹死。

王瑟傷養好了,可以下地了。李逸就不來照顧她了,她看不到李逸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王瑟的傷口才癒合,慢慢走路還是可以的,但不能動作過大。

王瑟在院子裡踱步,不知怎麼了就走往了李逸的院子走去,王意看到走近王瑟道:“小姐這是要去找正夫嗎?”

王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慌亂,心也有些虛,轉了個頭裝模作樣道:“沒有呀?我去他院子做什麼?我,我就是隨便走走。”

王意笑了沒說話,王瑟只覺得臉有些燒,莫陰的覺得王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王瑟慢慢走了,院子裡站著李逸,一旁的貼身侍從張芝語氣憤憤道:“公子,你看那個負心的女人說的什麼話!簡直是太過分了,莫名其妙打傷了你,你還要去照顧她!真是太過分了!”

李逸表情冷冷的,眸子裡似有水光,眼神落寂的看著王瑟遠去的背影。

心裡固然千瘡百孔,但因為是她,總是甘願受著。

李逸收回了視線,轉身離去道:“算了,走吧。”

一日,王家主就來了,王瑟還在睡夢中。

王意著急的叫王瑟起床:“小姐!小姐!家主來了!在大堂呢!正夫也在呢!快去!叫你呢!”

王瑟一下子被嚇醒了,心裡也猜到了大概,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她心想:自從自己被女皇打了板子抬回來養傷,母親就沒來看過我。估計顧忌我受傷,如今我好了,該罰的逃不掉。

王瑟趕緊翻起來,穿了衣服就往大堂而去。

王瑟到了大堂,看到王家主坐在主位,臉色嚴肅,下面跪著李逸。

王瑟看向李逸,李逸穿著白色錦衣,哪怕跪著背也挺直了,像棵青松。

王瑟走到李逸身邊跪下對王家主說道:“女兒不孝,母親消氣。”

王家主冷冷的斜睨著王瑟道:“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好色之徒!你讓我怎麼說你!你還好是生在我們王家是位嫡系小姐,你要是生在平常人家,就衝你犯下的這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那位女子是何須人,也是你能碰的!哼!你可倒好,還給人弄床上了!還好什麼都沒發生,要是你這畜生敢發生了什麼,不僅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們王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王瑟心裡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卻在心裡暗說:我是畜生,你就是畜生她媽。

王瑟表面裝作乖巧道:“母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王家主冷哼一聲道:“你還想有下次?我本以為你成家會收斂一下,可沒想到你越發的紈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

你怎麼就這麼好色?我給你起名叫王瑟,只因為我與你父親琴瑟和鳴,希望你以後幸福。可沒想到你如此不堪,男的也就罷了,女人你也不放過!”

王瑟點了點頭,分神看了眼一旁跪著的李逸,李逸斂著眸子,面無表情。

王家主見王瑟看李逸,沒有聽自己說話,氣的臉色大變,指著王瑟打罵道:“畜生!你母親說話都不認真聽了!你真是要反了天!

如今你傷也好了,我便罰你!從今天開始禁足在府裡,一步都不許踏出去。一天兩頓飯,天天吃齋!白天抄寫法律條規,晚上跪在我王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懺悔兩個時辰!”

王瑟哀號道:“母親,我是你親生的嗎?陛下打我都打了,罰我的抄寫法律我這就去寫,怎麼還要吃齋跪祠堂懺悔呀!”

王家主冷哼一聲道:“活該!還有,李逸作為你的正夫,入府多年使你並無所處不說,還沒有起到正夫的作用,讓你四處風流做盡了荒唐事。如今,你們便和離吧!”

王瑟聽後心不知道怎麼就抖了,看了眼一旁的李逸,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身體微微顫抖。

凰暉男子不管是被妻主休棄還是和離,都是很難再抬起頭來的。

王瑟皺著眉開口道:“母親,我做混事與正夫並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我們沒有孩子,主要是因為我不去他院兒裡。這怎麼能怪他呢?”

王家主冷笑道:“你倒是為他求情了?難不成還想在他的包庇下繼續做你的風流紈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反正不管如此,你們都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