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蠻一顆心就要跳到嗓子眼,這妖女渾身透著媚勁,簡直是天生尤物,稍加撩撥就令他欲 火焚身,這正是李芳菲全力施展的奼女媚功,極為厲害。

不過,王蠻終非常人,一咬舌尖,靈臺回覆一絲清明,雙眼中已有冷意,一把推開她。

李芳菲驚呼一聲,趴在牙床上,揉著胸口,輕開檀口,似憂似怨地發出陣陣媚惑之極的魔音,道:“沈郎,你弄疼奴家了。”

此時,玲瓏還在她手上,王蠻自然不敢對她過冷,只得賠笑道:“四當家這是何意?”

“你……”李芳菲款款起來,一步三搖地走來,她白了裝糊塗的王蠻一眼,幽怨地道:“狠心的人,奴家待你一片真心的,你為何這般對我?”

王蠻低垂下眼皮,眼觀鼻,鼻觀心,只是一概不見。

李芳菲又像蛇一般的纏了上來,已察覺王蠻的異樣。這魔女粉面含春,桃花眼中光芒閃爍,吃吃地笑道:“原來,沈郎你對我也並非無情。”

王蠻慌忙擋住那對要命的玉手,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打井啊!”妖女露出戲謔的笑來,“奴家的井榦渴枯竭,需沈郎你來掘一掘哩。”

“這裡哪裡有井?”王蠻皺起眉頭問道。

“來來來!奴家讓你見識一下。”妖女笑吟吟地牽起他的手,往自已的緊要處一放,道:“感覺到了嗎?”

王蠻大窘,急忙縮手,心想:“這妖女真夠淫蕩。”

眼前這女子當真美絕人寰,風情萬種,令人怦然心動。不過,他素知這妖女手段陰狠,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紅粉骷髏催命劍。” 此時,見她如此行事,對這心懷叵測的魔女,越發忌憚起來。

李芳菲見其一味躲閃,似乎頗為慌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王蠻見其露出懷疑之色,深怕被她看穿冒牌沈禪的身份,心中暗叫不妙,虎掌一翻把這妖女的一對玉腕反剪在其背後,目露冷光,喝道:“我問你,我的婢女玲兒可是你捉了?”

李芳菲兩隻玉腕疼痛欲裂,暗咬銀牙,用力一掙,只覺像被一對鐵鉗箍住一般,竟然紋絲不動,心中一凜,暗道:“我雖然被葉氏兄弟奪了部分元氣,但畢竟也是心動期修士,與他實力相差不多,為何掙脫不得,難道我的玄功壞了不成。”想到這裡又悲又急,楚楚可憐來,眼中噙滿淚花,哀聲道:“嗯——痛——好痛——,你快鬆手!”

她這一哭,王蠻倒怔住了,心想:“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心中一軟,鬆了手,往繡椅上一坐,冷冷地瞅了淚眼婆娑的李芳菲一眼,說道:“我知道除了你,沒有人會做這事。你把玲兒放了,我也不怪你。”說完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氏的眼睛,看她如何回話。

李芳菲揉著腫起來的皓腕,幽怨地道:“沈郎,自從那一夜之後,奴家這心中只有你一人而已,可……可你……為何對我這般冷酷兇狠,難道你的心真是鐵石做的不成?”

王蠻心想:“想不到連智慧過人的沈禪也是她的入幕之賓,這妖女果真是好手段。”

李芳菲見他默然不語,臉色似有緩和,便移步走來。光線昏暗的房內,這具美妙絕倫的胴體,散發著無窮的魅力。王蠻不敢直視,只得低下頭來。

李芳菲把頭伸到他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旋即輕輕地道:“你若想帶回那丫頭,你今晚就必須留下來陪我,以解奴家的相思之苦。”